沈清儿的脑子转得很快。
半真半假的,就扯出了一番说辞来。
宗老夫人死死盯着沈清儿,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半响,只开口问了句:“余哥哥是谁?他的夫人又是谁?”
“余哥哥就是前段时间外头传的那个人!”
沈清儿还有些委屈,道:“就是段碧华瞧上的那个!他的夫人,是太和公主,我舅舅的义女。”
“什么?”
宗老夫人听言,不免皱眉:“你跟太和公主很熟?”
“可不是吗?在她还没被我舅舅认作义女的时候,我们就是好姐妹了。后来舅舅封她为太和公主,我们更是亲上加亲。如今父亲来了这么一整,还让我怎么面对她啊?”
沈清儿越往下说,就说得越真实:“那天……那天父亲从‘太和茶楼’回来,直接就告诉我,他考察过余哥哥了,觉得余哥哥不错,可以做我的夫婿。
我一听着急,就跟父亲生气了。我觉得父亲多管闲事儿,父亲觉得我不识好歹。两个人说不到一块儿去,免不得就吵了起来。”
说罢,沈清儿又道:“这吵着吵着……父亲就……父亲就给了我一个耳光,说我越大越不像话。我……我心里头委屈,也气。就……就顶嘴了。我说……我说……”
“你说什么了?”
宗老夫人看着沈清儿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别提多着急了。
连忙问:“快说啊!你究竟说什么了!”
“我说我父亲!我说他……他自己过得不幸福,娶了不爱的女人,就非得让我步他的后尘,也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
如果他……如果他当年娶的不是我母亲,而是那个蛮夷女人!现在……现在他肯定不会像逼我一样,去逼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
“混账!”
宗老夫人听言,拍案而起!
“你……你一个姑娘家家,还是个晚辈,怎么能这么跟你父亲说话!”
“老夫人……老夫人您别急……”
宗老夫人的老嬷嬷担心坏了。
一边给宗老夫人顺气,一边冲着沈清儿道:“郡主,您快跟老夫人认个错吧!”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实在是父亲当时太气人了!”
沈清儿没有道歉,抬起下巴就道:“我就是……我就是一时着急,话赶话说到这了。谁曾想,父亲竟……竟当场就走了。”
说罢,还添了句:“也不知……不知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一些……”
“住嘴!”
宗老夫人又拍了拍桌子,气得头都昏了。
“你……你这个丫头,真是……真是好事儿没多干,祸倒没少闯!”
说罢,又道:“现如今你父亲变成了这副模样儿,你心里头高兴了?”
“我……”
“我不管了!你去劝你父亲去!”
宗老夫人看都懒得再看沈清儿一眼,就道:“你不是他的小棉袄吗?你去!你去跟他道歉,去开解他!
堂堂一个宁国威远将军,竟成了一个酒罐子,这像什么话?他对得起皇上吗?对得起宗家的列祖列宗吗?对得起宁国的子民吗?荒唐!”
沈清儿垂着头。
听见宗老夫人这些话,竟很想问问宗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