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都要咽气了,连找王妃给她看看都不敢。
轮到自己,你倒是知道求王爷了!
你儿子虽蠢,好歹还有些良心,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你这么自私到六亲不认的人呢?”
越说越来气,玄烈没忍住又踹了宁三爷一脚。
谢辞渊连一个眼神都欠奉,正好暗卫们送了新的车驾来,两人上车走人。
有了原地消失的大理寺卿和被玄烈亲手斩杀的林湛当前车之鉴,队伍里安静多了。
王靖康都不可不承认,他负责押送流人这么多年,从来没送过如此安静的流放队伍,谢辞渊的战神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队伍里安静了,外面就不安静了。
又是一阵马蹄声传来,隔着老远就能听到打斗声和惨叫声。
云九倾忍不住从马车里探出个脑袋来,“这才几天,都第四波北戎散兵了,北荒都护府能不能行了?
抓镇魂军残部有人又有武器,抓北戎残兵就什么都没了是吧?”
玄烈也按捺不住地道:“是啊王爷,这些北戎散兵一看就是去为难边的百姓的,咱们真的不能出手吗?
实在不行,属下带着弟兄们穿了夜行衣去教训他们一通再回来行吗?”
从他们进入北荒至今也不过才七天而已,结果就这七天时间就已经遇到了四次北戎小股部队袭扰北荒百姓的事情。
谢辞渊带着流放队伍走了密道,从他们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肆无忌惮行凶的北戎小股部队,对方却发现不了他们。
玄烈一行人早就手痒痒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素来视北戎蛮敌为肉中刺眼中钉的谢辞渊却不许他们出手。
如今又看到肆意妄为的北戎满地,玄烈几个忍不住再一次的申请出战。
以为谢辞渊之前不让他们出手是担心暴露身份,打草惊蛇,玄烈还主动提出可以伪装身份后再出手。
王靖康和那些同样服下奴丹的犯人们也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谢辞渊,好像在说,“不是说宴王爱民如子,英勇杀敌?
眼睁睁看着敌人在大楚境内横行无忌,欺辱百姓却无动于衷,你算哪门子战神?”
谢辞渊却是不为所动,见玄烈他们几个蠢蠢欲动的样子,只侧首道:“你是看不起本王还是看不起自己的弟兄们?
北荒九部如真有如此荒唐之事,他们会坐视不理?”
玄烈一怔,再度探出头去看那过往的队伍,神情就不对劲了。
谢辞渊接管流放队伍后虽然没有直接插手队伍的管理,但没有之前那许多垃圾事,队伍的进程顺利了许多,赶路反而不那么着急了。
彼时众人走得像是在散步一般,看热闹也不耽搁正事,听得谢辞渊的话,众人都好奇地看了过去。
半晌,玄墨不太确定道:“我怎么觉得这支队伍里的人和马匹,甚至马背上的口袋都有点眼熟?
这不就是七天前咱们第一次遇到的那支队伍吗?
我们到哪儿他们就到哪儿,这是不是太巧了?”
一群人生来热血,见不得北戎蛮人欺负大楚百姓,以至于被热血蒙蔽了双眼,被谢辞渊提醒后智商就上线了。
玄羽也机智道:“大军打下北荒九部后王爷想为所有百姓划定生活区域,当时我带着斥候营几乎跑遍了北荒。
那个方位,怕是骆驼来了也活不下去,哪里来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