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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2 / 2)

歌尽桃花 靡宝 2869 字 3个月前

“等等!”萧暄急忙抓住她的手,“这个我可以解释!”

“说!”

萧暄顺势又把谢怀珉搂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除了陆颖之外,还有四个……啊啊,我这三年来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啊!你知道这对于我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来说多不容易吗???你是大夫你知道的呀!”

谢怀珉脸一红,“我没问你这个。”

“那娘子想听什么?”萧暄把她搂得更紧了,在她脖子边嗅了嗅,就像一只忠诚而又急切的狼狗,“你想知道什么,夫君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怀珉脸颊通红,手无力地推了推他,“你……少给我来这套!三年音信全无,现在又嬉皮笑脸地来我跟前说这些话。你当我还是无知少女?我没脑残,你以为断了三年你再回来说几句好话,我就又会恩怨全消,屁颠屁颠地跟着你走?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挥舞着的手被一把扣住。萧暄的声音压得很低,那是他愤怒的征兆。

“你说什么三年音信全无?你说什么断了三年?”

气场转眼就被压过的谢怀珉愣住了,“信呀。你都没有回我的信!”

“你胡说什么?”萧暄怒道,“这三年来,我写给你的信,你一封都没有收到过?”

谢怀珉呆住,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写过信,给,给我?”

难道自己搞错了?难道只是没收到信?

难道自己这些日子来的哀怨都是自作多情?

萧暄放开已经傻眼了的谢怀珉,双目迸射出杀人的光芒来。

“宋——子——敬!”

“啊,宋先生做的?”谢怀珉扶脸,态度立刻大转,“这样就可以理解了啊。先生他,肯定是为了你着想,想让你更加专心于国事吧。毕竟一国之君成天忙着写情书也不像话。先生他真的是忧国忧民的文人的好典范呀……”

“喂——”萧暄跳脚,“娘子,你的心长在右胸的吗?我才是你的夫君吧?是吧?”

谢怀珉闭上嘴,嘿嘿傻笑。

“这么说,你没收到我的信?”

“没。你真的有写?”

“每封都有回信,我们可以找到宋子敬当面对峙!”萧暄勃然大怒,“我要杀了宋子敬!我要撤了他的官!他简直……”

谢怀珉忽然把脸凑了过来,吻住了萧暄的唇。

画面好似被按了暂停,时光凝结住。细碎的阳光洒落,风静止,鸟语花香全部隐去。

短暂的唇分。两人都急促喘气,眼睛里映着彼此热切激动的面孔。

“我……”谢怀珉低语。

不待她继续说完,萧暄猛地将她重新抱住,再度堵住了她的唇。

滚烫的触感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

那力气大到几乎把骨头都要折断的拥抱,那既狠又温柔的侵犯,用力地噬咬着,吮吸着,快要把她的魂都给吸走,像是把她整个人都要拆吃入腹一样。她觉得天晕地转,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只得像抓住一根浮木一样抓着他的衣服,任由他带着爱和惩罚的动作施加在自己的身上。

终于分开的时候,嘴唇都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了。灼热的吻随即又落在额头、眼睛、鼻尖,最后又落回唇上。

这次是一个温柔缱绻的吻。

什么时候倒回床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纠缠成一团的,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也在细致而温柔地回吻着,捧着那个人的脸,吻他染着风霜的鬓角,吻他多年未展的眉心,吻他布满血丝的双眼,还吻着他战抖着的唇。

呼吸混合在一起,唇紧紧胶合着,沉浸在巨大的重逢的欢喜里,舍不得片刻的分离。

伸出手去抱住他宽阔的胸膛,身体缠绕着,紧一点,再紧一点,直到不留一丝缝隙,直到紧密得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男人的唇离开了她的,唇沿着下巴,一路滑到颈项间,随着一次次微麻的感觉,留下一个个印记。因为瘦削而突出了许多的锁骨,还有因为虚弱而急促起伏的胸膛。他的心像是被揪住,狠狠地拉扯着,心中的剧痛让他浑身发抖。

她疑惑地抚上他的脸,他猛地俯身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谢怀珉的眼角浸出泪水来,抱住他,手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拍抚着。

良久,直到萧暄察觉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低头一看,才发现谢怀珉已经沉声睡了过去。

他拉过被子将谢怀珉严严实实裹住,吻了吻她的额角,搂着她,也闭上了眼。

这一觉一直睡到华灯初上,两个人才醒过来。

谢怀珉睡迷糊了,一时不知身在何地。她转头看到自己床上多出一个男人,来不及细看,就反射性地尖叫,一脚将那人踢下了床。

萧暄虽一身武艺,却全无准备,落地姿势很不好看。

他悟着下巴爬回床上,两臂一紧把谢怀珉箍在怀里,恶狠狠道:“娘子,为夫的怎么觉得你这几年,身手大有长进啊?”

谢怀珉这时方回过神来,不由捧腹大笑,“哟,狗啃屎呀?”

“说朕是狗?”萧暄毫不客气,张口就朝着谢怀珉脖子上的嫩肉咬过去。

“你还真咬人了?”

“还笑!把为夫踢坏了,毁的可是你自己的幸福。”

谢怀珉使了个巧劲,从萧暄的桎梏下钻了出来,捂着领子跳下床。

“你看,闹得一身汗,我肚子都饿了!”

萧暄抹了抹嘴,颇有点不甘心,只是一听谢怀珉说饿了,立刻唤人送晚膳过来。

谢怀珉的习惯,晚饭吃得简单,清粥白菜配些点心。萧暄陪着她吃得清单。两人肩并肩,你喂我,我喂你,一顿饭吃得肉麻麻的。

萧暄看着谢怀珉喝着药粥,眼神一黯,“你当初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说你也染上毒了?”

谢怀珉把嘴里的粥咽了下去,拿帕子擦了擦嘴。

“你别生气,也别有心里负担。”谢怀珉轻声细语,“一是,我那时候正在冲动的兴头上,顾前不顾后,一心只想洒脱地走。告诉了你,你必然要留我。我不耐烦再和你拉拉扯扯;二来,是赌一口气,不想叫陆颖之说我借病纠缠着你;三来,也因为这毒有解,我心里也不是很害怕。现在看来,当初决定是有些幼稚。换在今天,我肯定不这么做了。”

萧暄幽幽叹气,搂着她,“那你会怎么做?”

“死缠着你呗。”谢怀珉笑道,“为了你中毒,这是多么好的苦情牌呀。陆颖之绝对比不过我。我就可以霸占着你了。”

萧暄吻了吻她,“我有时候也不想你走,但是也不忍心你留下来受委屈。说白了,还是我自己无能。”

谢怀珉握着他的手,摇了摇,“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好吗?”

“嗯。”萧暄终于淡淡笑了,“我接你回去,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陆家已经被我解决了,陆颖之自请离宫。宫里其他女人,我都没碰过,打算等回去后,都送她们出去,婚嫁自由。回头你给我生个儿子,我们就像民间夫妇那样过日子。”

“陆家败了?”谢怀珉惊讶。

当初权势滔天,风光无限的陆家,就在这短短三年多的时间里败落了。

萧暄说:“故事太长,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无人打搅的夜晚,总是特别甜蜜。

用过了晚饭,沐浴更衣完毕,两人又依偎着躺在床上说私房话。

通过敞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夏夜漫天的繁星。宇宙浩瀚,世界如此神秘。

谢怀珉枕在萧暄的颈窝处,蹭了蹭,猫儿一样,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阿暄,白天的时候,我是真的生气了。三年没有接到你的来信,我是真的动摇了,也真的绝望过。”

萧暄将她搂紧了几分,“没事,回去我就罢了宋子敬的官,打发他去守皇陵。”

谢怀珉咯咯笑了两声,将脸贴着他的胸膛。

“阿暄,对不起。”

“这话,你三年前已经说过了。”

“我的任性,给你增加了很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