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身穿黄金铠甲的那人摇头干了一杯酒,然后看着面如死灰的中年人缓缓的说道:“贤王近来可好?”
面如死灰的中年人抱了抱拳,轻声说道:“多谢王爷挂念,贤王很好,只是近来江湖上出了一个后起之秀,总是在找王爷的麻烦,临行之前还特意嘱咐在下小心谨慎,担心那人前来捣乱。”
“哦?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跑到贤王府撒野?”身穿黄金铠甲的那人哈哈大笑了俩声,好奇的问道。坐在他旁边的那名身穿绿色劲装的青年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面如死灰的中年人看了一眼一脸冷笑的青年,看着身穿铠甲之人缓缓的说道:“此人名叫血刀无心,不知王爷听没听说过?”
中年人的话音刚落,还没等身穿铠甲之人说话,旁边的绿衣青年却突然皱了皱眉头,看着中年人疑惑的问道:“你说的是那个凭一己之力独战红羽,杀了红羽杀手榜七名高手中的六人的血刀无心?”
中年人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少将军说的没错,正是此人。”显然他没想到血刀无心的名头竟然能传到如此偏远之地。
听到中年人的回答,青年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的表情,冷冷的说道:“我倒真希望他来捣乱,正好让我会一会他,我看他到底真的深不可测还是你们中原武林全都是一些酒囊饭袋。”说这话的时候一丝好胜的欲望之色显露在脸上,显得有一丝狂妄。
“成碧!在客人面前修得放肆。”身穿黄金铠甲的那人瞪着绿衣青年,沉声说道,显然觉得绿衣青年的话说的有些失礼,不过也只是瞪了一眼而已,并没有真的怪罪。
这名连吃饭都身穿黄金铠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座王府的主人,雁门王,也是统领边关十万大军的大将军,呼延竹烈,也许是杀的人太多的原因,总是疑神疑鬼,所以整天铠甲不离身,就差睡觉的时候也穿着了。光看外表就能知道是个狂傲十足之人,由于镇守边关多年,变得嗜杀成性,铁血无情。
而那位身穿绿色劲装的青年,则是少将军呼延成碧,自由生长在兵营之中,年少时就开始与父亲一起征战沙场,更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除了自己的父亲,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因为从小酷爱学武,所以他的父亲经常将关内关外的一些高手请到王府中来,对呼延成碧悉心调教,使得呼延成碧的武功不断攀升,渐渐地连教授他武艺的师父都不是他的对手,慢慢的也难以再找到可以充当他师傅的人。
因其一直对中原武林充满向往,所以江湖上发生的一些事他都比较了解,要不是呼延竹烈拦着,他早就跑到中原武林一展身手了。
“王爷,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为好,此人的武功的确深不可测,如果他真的前来捣乱,恐怕会对我们的计划非常不利,而且贤王也不希望我们之间的约定被外人过早的知道。”中年人侧过了头,靠近呼延竹烈,轻声说道,神色谨慎。
还没等呼延竹烈说话,一旁的呼延成碧已经开口,只见他面色阴沉,冷冷的看着中年人说道:“姓宫的,如果你那么怕他,那你就滚出雁门关,这里还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雁门王府怎么做事还不用你来指点!”
就在呼延成碧话音刚落之际,不远处坐在门口的十几名黑衣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绿衣青年,似乎已经准备出手。
看到这一幕的中年人立刻摆了摆手,脸色铁青的看着十几名手下说道:“没你们的事,坐下!”十几名黑衣人听到中年人的话,缓缓的坐了回去。
紧接着,中年人赶紧向呼延竹烈和呼延成碧抱了抱拳,脸上带着一丝歉意,轻声说道:“王爷,世子,手下人不懂事,希望二位不要见怪。”
呼延竹烈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无妨,既然你们是代表贤王而来,那就是雁门王府的客人,是本王教子无方。”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是话里话外明显带着一丝怒气,好像是在警告中年人,不要再有下次。
这还是看在贤王的面子上,不然早就发作了,在他的眼里,眼前的中年人能跟自己平起平坐到一张桌之上吃饭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怎么可能允许他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竟然敢拿七贤王来压自己。
中年人赶紧点了点头,连连称是,然后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到呼延竹烈的手里,轻声说道:“这是贤王亲笔书信,希望王爷早做决断。”
呼延竹烈将信收了起来,笑了笑说道:“今夜只为宫老弟接风,不谈公事,其他的以后再说。”说着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中年人听了,脸上露出一丝难色,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却听到一旁的呼延成碧再次开口。
“什么人?!竟敢擅闯雁门王府!”呼延成碧大声说道,同时闪电般冲了出去。中年人和呼延竹烈同时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跟了出去,二人刚才光顾着说话了,并没有注意周围的动静。
只见一条人影刚从房顶落下,正要向着王府之外冲去,可是突然从暗中冲出数十名弓箭手,同时拉弓达箭,齐齐指向了那条突然出现的黑色身影。
黑影看到突然出现的弓箭手,立刻皱起了眉头,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的站在了院落之中,似乎也没想到暗中竟然隐藏了这么多弓箭手。
黑色的连衣斗篷,掩盖不住握在手中的那把漆黑如墨的刀,一个人,一把刀,正背对着刚刚冲到屋外的呼延成碧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