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羽棠立即拿出了五十两白银递给郝有钱:“郝老板,这些银子,就当是在下给老板的辛苦费,还希望老板能帮帮忙。”
见到上官羽棠手里的银锭,郝有钱顿时两眼放金光,他接过银子,笑眯眯地对上官羽棠说:“上官大人,这里人多口杂,请随小的到内屋说话。”
果然应验了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上官羽棠给了银子,郝有钱的态度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大反转。
郝有钱把上官羽棠请进了内屋,还给他上了一杯江南龙井茶。
“上官大人,是有何要事要询问小的啊?”
上官羽棠道:“是这样的,敢问郝老板可曾记得,这套贴身衣物,出售给了谁?”
上官羽棠拿出了那套已经洗干净的肚兜和亵裤,郝有钱看了看肚兜上的绣花,是一朵青莲,做工精细,布料上等,是他们店里出售的青莲肚兜。
“这是我们店里的青莲荷花绣肚兜,有许多官家小姐都来买了。我还记得,这一批货是一个月前缝制的,一共有一百套,现在已经卖完了。下一批,要等到半个月后。”
“上官大人,这批货很普通,并不是专程为哪家姑娘定制的。那一百套大部分都出售给了京都的官家小姐,但是你要问出售给了谁,我还真没办法一一道来。”
上官羽棠:“郝老板,那这亵裤,是不是也是你们店里的?”
郝有钱点点头:“是,这亵裤是三个月前售卖的款式。上官大人,这一套贴身衣物,全都是量产的,小的真的不记得都销售给了谁。”
上官羽棠想了想,死者生前相继在巧绣坊买了肚兜和亵裤,那就说明,死者应该比较喜欢巧绣坊的衣裳,也许,是个熟客。
“老板,那你记不记得,京都有哪些姑娘喜欢来你这儿买衣裳?”
郝有钱点点头:“记得,记得。上官丞相家的大小姐,婉柔姑娘。刑部尚书家的两个女儿,白若霜姐妹。还有御龙护卫统领大人沈靖凯的两个宠妾,妙莹和燕兮姑娘,这些都是我店里的常客。光我认识的常客,都有五十位左右,上官大人稍等片刻,我给您列一个花名册。”
上官羽棠谢道:“如此甚好,多谢郝老板。”
片刻之后,郝有钱将名册给了上官羽棠。
上官羽棠道谢后刚打算离开,怎知一出内屋的门,便看见店铺中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个年约二十的翩翩公子站在店铺中。男人身材颀长,手持一把折扇,面容阴沉,似乎心情不太好。
他身后跟着两个跟班,在他们身前,则站着一个身材粗壮的男人。那男人身后,也跟有两个跟班。
店铺里的气氛很压抑,那身材粗壮的男人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翩翩公子。
“上官原轩,别以为你爹是丞相就了不起,那套广绣罗衫裙是老子先看中的,老子要买回去送给媳妇!”
上官原轩冷冷一笑:“笑话,这件衣衫,家姐早在三日前就预定了,何来你先看中之说?王五,你不过一个开赌坊的,有什么资格在本少爷面前叫嚣?”
上官原轩的态度很挑衅,王五不乐意了,他捋起袖子气势汹汹地道:“怎么了?上官原轩,你瞧不起开赌坊的啊?你别忘了,你也开赌坊啊。你不仅开赌坊,你还开妓院!”
“人人都知道上官丞相的儿子进不了护国山庄,就在京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上官原轩,我倒想问问你,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
“护国山庄”这四个字就是上官原轩心中的一根刺。四年前,他本和上官羽棠一起参加护国山庄的护法选拔大赛。
但他在终试的比武大赛中擅自使用暗器,伤了上官羽棠。此事被护国山庄庄主皇甫神武当场发现,永久取消了他的参赛资格。也就是说,上官原轩这辈子都进不了护国山庄当差了。
最后,那个让他从小鄙视到大的野种,在终试中赢了新对手沈靖凯,成功成为了护国山庄木护法,这无疑是让上官原轩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木护法是谁不好,偏偏是那个让他瞧不起的野种!
自那以后,这件事就成了人们嘴里的笑柄。取笑他这个从小习武的上官家二少爷,连个野种都比不过。
每当别人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上官原轩都会倍感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