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爷爷点点头:“公子请便。”
李神龙把上官羽棠拉进了院子,轻声对她说:“哎,娘娘腔护法,桃红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你千万别问她见到了什么。”
桃红肯定是相当惧怕今晚发生的事,所以不愿意再提起,只能等到她情绪稳定一些,再找她详谈。
上官羽棠点了点头:“好。”
上官羽棠走进了桃红的屋子,发现桃红用被子紧紧捂住了自己,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上官羽棠轻轻敲了敲卧房的门,桃红整个人宛如惊弓之鸟,开始大叫起来:“啊!别过来!别过来!”
“桃红姑娘,是我。”上官羽棠走到床边,轻声道:“桃红姑娘,你别害怕。”
听到上官羽棠的声音,桃红平静了一些,她缓缓将身上的被子拉了下来,露出了小脑袋。
一见到上官羽棠,桃红哭得更惨了。
“呜呜呜……上官大人……我……我好害怕。”
“别怕别怕。”上官羽棠坐在床边,轻轻将桃红搂入了怀里。
桃红靠在上官羽棠的肩头啜泣着,哽咽道:“今晚……幸好有你的阴阳玉笛……否则……否则我就死了……”
桃红惊魂未定,一想到今晚那张恐怖的血脸,她就害怕得浑身发抖。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你别怕。”上官羽棠十分耐心的安抚着桃红的情绪。
兴许是上官羽棠给了她安全感,桃红的心情也逐渐放松了。
只是,她对今晚所见的一切依然只字未提。
桃红擦了擦眼泪,缓缓抬头看着上官羽棠,一边抽泣一边问:“上官大人,我……我害怕,你能不能……能不能别走?”
桃红现在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她只想让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人陪在她身边。
“好,你放心,我不走。”上官羽棠对她笑了笑。
桃红心一暖,她闭着眼睛靠在上官羽棠的肩头,缓缓地睡了过去。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李神龙站在桃红卧房门前,对着上官羽棠招了招手。
上官羽棠轻轻放下桃红,替她拉了拉被子,便起身离开了卧房。
“李神龙,怎么了?”
李神龙往院子大门一指:“门上有可疑的痕迹,估计是今晚来吓唬桃红的人留下的。”
上官羽棠跟着李神龙走到了院子门口,发现这木门上有十条划痕,大门上的木皮都被刮掉了。
李神龙摸了摸下巴,不解道:“这里之前是没有印记的,肯定是今晚那个来吓唬桃红的人给整出来的。好端端的,那人为什么要拿门出气?”
门上也没有被踹的痕迹,那个吓唬桃红的男人不像是暴力闯入她家里的。
上官羽棠站在门前仔细端详了一番,这门上的十条痕迹长短不一,像是被锋利的刀片割裂所致,但切口又与刀割的痕迹不一样。
难道……
“这门上的痕迹,应该是被人用指甲用力抠出来的。”
上官羽棠此话一出,李神龙吓了一跳:“娘娘腔,你别开玩笑了,这人的指甲哪里有这么坚硬,能抠下门上的木皮?”
对于这一点,上官羽棠也感到奇怪。更奇怪的是,门上一丁儿血迹都没有,如果真的是人用指甲将木皮抠下来的,肯定会伤到手上的皮肤。
李神龙余光一瞥,忽然见到巷子口的拐角处有一摊血迹。
他急忙拍了拍上官羽棠的肩膀:“哎,娘娘腔,你看,巷子口有血!”
上官羽棠顺着李神龙手指的方向跑去,在巷子口的拐角处,躺着一只被咬断了脖子的鸡。
地上的血迹还很新鲜,这只鸡死了不过一个时辰,应该是桃红将那个吓唬她的人赶跑之后,这只鸡才被叼来这里的。
李神龙恍然大悟:“啊!娘娘腔护法,你说,今晚吓唬桃红的人,会不会是前几天晚上,在我家附近那个吃断臂的怪人?”
想到这里,李神龙的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世上真有这么恶心的变态?
上官羽棠眉头紧皱,点了点头:“很有可能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