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数招,黑衣女子手腕一翻,身子疾跃而起,三人竟似受了什么吸力,往黑衣女子所站的位置撞去。三人大惊,欲稳住身子,却哪里能够。便听“呼”一声响,黑衣女子的铁链已将三人缠了一圈,三人疼得大叫,铁链骤然飞开,三人往三处散开。众人看时,三人的后背均是被铁链打出一个凹槽,地上散落着许多小块碎肉,便是从三人身上拉下来的。
三人中有两人难以忍受,已晕了过去,另一人强自忍受,身子不住抖动,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旁边一名灰衣老尼阴沉着脸,伸手在他背上封住几处大穴,这人疼痛稍减,被人扶着退到后面。
灰衣老尼沉声道:“瞧姑娘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哼。”黑衣女子冷冷道:“莫非似你这般大的年纪就可以心肠狠毒了,偏偏年纪小就歹毒不得?”灰衣老尼被她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半晌方道:“好刁的嘴。”
阿水道:“这位是峨眉掌门千衣,不得无礼。”黑衣女子冷哼一声,道:“你门下的弟子可比你好得多了。”提及门下弟子,千衣怒气更盛,指着阿水问道:“阿水,我倒要问你,我那徒弟去哪里了?”
阿水尚未回答,黑衣女子道:“哪个徒弟?”
千衣师太怒道:“我徒弟吴欣去云南寻他,却一去不返。这是何道理?”黑衣女子回头看着阿水,道:“原来你与吴欣在一处。”语意中满是嫉妒之意,千衣因徒弟失踪而引发的怒火在她看来,却全不是那么回事。
提到吴欣,阿水鼻子一酸,缓缓道:“她已经死了。”
千衣身子一颤,颤声道:“什么?”便连黑衣女子也是一惊,问道:“什么?”
阿水黯然垂首,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却无力复仇,心中更多的愧疚,是悔恨。千衣走上前,喝道:“是怎么死的?”阿水缓缓摇头,道:“这个仇616161616161我阿水已经一力承担。掌门616161616161”千衣怒道:“你一力承担?你凭什么?她是我峨眉子弟,这仇便落在我的头上。你说,她是怎么死的?”
阿水始终摇头,道:“师太不必多问。”
千衣一怔,道:“是否是因你而死?”黑衣女子怒道:“你胡说,吴欣是阿水的结义妹妹,怎会因他而死?”千衣和她的两双眼睛便盯着阿水。
阿水低着头,泪水滴落,溅在地上泥土里,只见他身子不住抽出,好半晌,才听他的声音道:“他确是因我而死。但仇人却不是我。”千衣见阿水这副模样,心中也自伤感,想起吴欣对阿水中意,此心此情阿水不可能不知道。又见阿水这般痛苦,想来的确是想要自己去复仇的了。
但她一回头,身后站着的人无不是要找阿水麻烦,一咬牙,长剑铿然出鞘,走到阿水身旁一张椅子上坐下,长剑插在身前,嗡嗡直响,朗声道:“各位也都听见了,小徒因他而死,他要为小徒复仇。所以在他复仇之前,决不能死,今日我千衣护定他了。谁要动他,先过我这关。”
黑衣女子手叉腰,站在千衣身侧,道:“我烟雨更是要护他。”
众人听闻此人便是江湖闻名的烟雨,均是吃了一惊,心想:“难怪武功如此了得。”
人群中走出一人,模样斯斯文文,手中折扇一扬,道:“我与阿水仇深似海,我身后的各位也和阿水有着仇隙,我们今日却是要杀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