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招,无尘喝道:“走。”右手凌空一挥,两人便摔了出去。再喝一声,又是两人摔了出去。这七人此刻已慌了神,在无尘划的圈子里也似乎使不出内力,竟似是老鹰捉小鸡一般被无尘打了出去。
七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不敢再出手。
无尘抱元守一,道:“怎样?你们这闲事贫道管不管得?”
拿着火把几人欲持刀迎上,无尘道:“他们八个都打不过,你们六个可以打得过我?”
六人面面相觑,果然便不再迎上。
无尘上前将受伤那人扶了起来,道:“这位侠士仪表不凡,敢问尊姓大名?”这人被无尘扶了起来,却站不稳,又摔倒下去,他的右腿膝盖竟是裂了。他强忍疼痛,道:“我是秦家剑派冷池。特往武当山求救,在此处碰见武当高人,还请道长念在本派原掌门秦枫与您同出一门,千万救本门一救。”
无尘皱眉道:“冷池?你是冷池?嗯,我知道你。数年前秦枫师弟回武当,与我谈起过你。你且说说,秦家剑派是发生了何事?”
周围那十四人知道无尘厉害,趁着二人说话,慌忙逃窜。无尘本无杀人之心,也就不去追击。
冷池道:“道长若是要去救,那便边走边说。”无尘心中一寻思,道:“好。”他将冷池揽在背上,施展轻功寻到马匹,将他放在马上,牵着马往东,道:“你且细细说来。”冷池虽不知无尘的名声,但见了无尘的武功,又听无尘叫秦枫为师弟,心中生出敬意,道:“道长,您千万要保存住秦掌门留下的这点基业啊。只是,此事说来话长。”
无尘听他说话中气不足,显然受伤不轻,道:“那就慢慢说,不急。”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乃是武当疗伤灵药,取出两粒给冷池服下,道:“你先休息片刻,待精神回复了再说不迟。”冷池服了药之后只觉周身百泰无不舒服,犹似刚洗了澡一般爽快。
但他心中焦急,生怕自己伤重不治,一定要将那惊天的大事说将出来。于是缓缓向无尘讲述秦家剑派内发生的事情。
原来自秦枫死后,柳千秋、冷池,以及秦枫的妻子夏晴各自占有秦家剑派的势力,鼎足而立。柳千秋和冷池均是文韬武略无不各胜当场,二人初时联合起来,一年之内便将杭州各大帮派吞并了,秦家剑派已是杭州第一帮派,拥有杭州大半的航运、赌坊、青楼、钱庄等生意。可谓盛极。
但一旦鼎盛,冷池与柳千秋二人便不和,柳千秋对夏晴那位“掌门人”也就愈加的不服。一年前,冷池外出,待两个月之后回归,秦家剑派却已经易主。
他大惊之下,找到秦夫人询问,哪知秦夫人夏晴对此事吞吞吐吐,也不明说。冷池料想必定是柳千秋从中作梗,二人便愈加的不和。但他对柳千秋这位掌门却又不得不听从。二人明着异常和睦,暗地里却在叫着劲。
冷池原无争夺掌门之心,但见秦夫人已失权,秦家剑派就要改姓,心中恨恨不已,便决心将掌门之位夺过来。他在门中有不少心腹,门派渐渐形成两股势力,彼此明争暗斗已久。但柳千秋心肠狠毒,只是数月时间,门派的大部分产业已在他的管辖之内,冷池不仅没占到好处,反而是死了好多弟兄。他也有意离开杭州,但想秦夫人母子无依无靠,自己一旦离去,柳千秋怎会善待他们?
便在两月前,柳千秋带领他手下所有好手离开杭州,前往云南。冷池一打听,得知他是要去对付阿水,一面替阿水着急,一面却暗喜。柳千秋既然不在,这偌大门派无人可与他匹敌,他便想夺取柳千秋名下所有秦家剑派的生意,先掌控了秦家剑派,再推秦夫人再任掌门。
柳千秋一走,他便暗暗计划,待两日后,探子回报称柳千秋确是已赶往云南,并不是给他设下圈套,他便放心大胆的开展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