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牧羊接口道:“江湖上有如此轻功的,不会超过十人。轻功这门功夫虽说不难,但也不简单。要有大成,只有两条路子。”吴悦与羊牧羊并肩而立,说道:“第一当然是苦练了,可有些人再练也终究不能学会高深的轻功。所以这第二嘛,当然是先天的了,有些人生下来就长不大,体重就轻,学轻功来就比常人容易得多了。”
女孩儿冷笑道:“你怎么识破我的?”
她问的当然是阿水,他们的偷袭计划本是天衣无缝,但如今看来,阿水虽被糖葫芦上的枣子打中,却是一点事也没有。她的匕首本能够伤了阿水,却连他的肌肤都不能刺进,显然是阿水早就已运了极强的内劲在匕首要刺入的地方。
阿水笑道:“你们的计划实在是很完美,谁也不会去想街头上两个穿着普通的孩子竟然是杀手。但你们百密之中仍有一疏。”他淡淡一笑,道:“没有哪个八九岁的男孩儿是有喉结的。”
女孩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此刻已被烟雨的一柄剑刺伤的男孩儿,怒道:“纳命来。”双手匕首忽然出手,却不是刺向阿水,却是向一个路人射了过去。阿水怒喝道:“住手。”身子一提,已向那路人掠了过去,叫道:“小心。”但这路人似乎是不懂武功,竟是吓得呆了。
匕首去速很快,但阿水的轻功更快,那女孩儿脸上变色,她本以为她的轻功已是天下无双,哪里知道阿水这一个略微腿瘸的人轻功竟也如此高明。阿水双足点中匕首,匕首便转了方向,射在地上,“叮叮”两声,插在青石板上。
他挡在那路人之前,微笑道:“我的轻功与你相比616161616161”忽然面色一变,身子往前一震,口中呕出一口鲜血,左掌往后一翻,与他身后之人对了一掌,他身后那人轻飘飘跃出,阿水的身子却委顿在地。
羊牧羊斥道:“何方鼠辈,竟背后偷袭。”
原来那男孩儿和女孩儿的偷袭皆是幌子,真正的偷袭者乃是那看似无辜的路人。阿水去救他,对他自然是毫无防备,哪里知道被人重创。
吴悦长剑出鞘,一招“月洒西桥”向那女孩儿刺去,羊牧羊身形一展,向那偷袭之人掠去,霎时间众人分三对斗在一起。阿水被人在背心上打了一掌,一时间提不上气,当下在街道上盘膝而坐,缓缓运气,但真气刚提上来,小腹一阵剧痛,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烟雨心中着急,手下更快,数招间将那“男孩儿”刺死在地,慌忙回转身来,急切问道:“你怎么样?”但不等阿水回答,自怀中取出的一粒药就已塞入了阿水的嘴里。
羊牧羊的身子已掠了回来,面色惨白,垂头丧气,低声道:“我打不过,跑了。”烟雨怒哼一声,道:“没用。”羊牧羊抬起头来,大声道:“凭他的武功绝对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且有内家内力,哼,八成又是武当人。”
阿水惨然道:“我知道他是谁。”
羊牧羊大喜道:“谁?你快说是谁,只要知道他是谁,我就能够找到他,一定能给你报仇。”烟雨白眼一翻,道:“用得着你来报仇?”羊牧羊颇为尴尬,干咳一声,见吴悦与那“女孩儿”相持不下,立即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