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看见她这么笑,莫名浑身一紧。
他是想救军医没有错,毕竟离回京的路途并不近,有军医随行,他的安全便能更添一层保障。
可此刻让他为了区区一个军医对夏明珠低头,他又做不到。
他抿唇,语气不善道:“你爱救不救,休拿本王做筏子。”
夏明珠纤秾的长睫扑扇两下:“救不救他,就看你了,你要是这个态度,恕我无能为力。”
军医都快哭出来了。
“王爷,看在属下曾救过您的份上,您就答应她吧!我可是队伍里唯一的军医啊!”
祁烨兴味地挑了挑眉,跟着说道:“是啊,她也未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你便为昨晚诬陷她的事道个歉,服个软也未尝不可。”
宁王目光沉沉的看了夏明珠一眼,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还道歉?这不是当众打他脸吗?
她要是死了他就去她坟头道一个。
收到他杀人般的眼神,夏明珠轻嗤一声。
“看来王爷是无所谓了?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属下而已,怎能要高高在上的宁王低头呢?”
“哪怕他曾经救过你的命,在王爷心里,恐怕也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不配你真心以待。”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宁王的眼神顿时变了。
一个如此阴暗无情的人,哪里还值得他们跟随?
一旁的夏清荷急了:“你如此泼脏水给王爷,简直其心可诛!”
夏明珠撇撇嘴:“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怨得了谁?”
宁王抿着薄唇。
“好,算是本王求你,你动手救吧,若是救好了,以后本王绝不再找你的麻烦,若是救不好,别怪本王不客气。”
他声音冷冷,薄眸里翻涌着狠戾。
今日这个羞辱他记住了。
若是她救不好人,他不介意让她悔不当初!
见他终是低头认栽,夏明珠勾唇一笑。
“去,拿烈酒来。”
众人见状,再次议论纷纷:
“酒,我没听错吧?”
“头一次听说,治病不用草药,要用酒水的。”
“这夏姑娘到底能不能治?不会是在故弄玄虚吧?”
“……”
夏清荷也幸灾乐祸的看了夏明珠一眼。
她就不相信了,夏明珠虽然不再像过去那样草包,可也不可能一时之间懂了医理。
她就站在这里,看看夏明珠到底是怎么栽跟头的!
等军卒找来了烈酒,夏明珠直接拎起一坛,挨个灌进军医身上的几个血洞中。
酒精浸泡蜱虫处后,不到两分钟,那原本还在摇晃的触角便渐渐不动了。
夏明珠断定烈酒麻醉了蜱虫,使蜱虫头部放松或死亡了。
于是她让人拿来了镊子,用镊子贴近军医血洞内侧的皮肤,夹住蜱虫头部,慢慢向上提起。
军医不知是怕还是疼,整个过程当中惨叫连连。
祁烨看他挥舞着手臂,差点打中夏明珠,皱眉下令:“你们几个,按着他!”
几个兵卒立刻上前,将军医死死按住。
夏明珠垂着凤眸,淡定地道:“忍着点,马上好了。”
当整只圆滚滚,吸了一肚子血的大毒虫被夹出来后,众人看得瑟瑟发抖。
夏明珠特意夹着毒虫在夏清荷和宁王跟前晃了晃,“看到没?我没吹牛吧!”
夏清荷险些吓晕过去。
宁王也是连连后退,生怕这毒虫醒过来,再咬他一口。
剩下几个血洞里的蜱虫,都如此法般解决。
军医从哀嚎,到渐渐地喊不出声音。
他浑身大汗淋漓,好似刚死过一遍。
等拔掉所有蜱虫后,夏明珠又检查了虫体是否完整,伤口是否有虫体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