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贵沉着脸刚要发作,高永坤首先跳了出来,叫嚣着:“赶快给我大哥磕头道歉,不然的话……”
夏明珠斜着眼上下打量着高永坤二人,腰板拔的笔直,一脸的不屑。
她轻笑一声,显然根本不把这小喽罗放在眼里。
“不然怎么样?咬人的狗不叫,想咬老娘,你叫什么叫啊?”
夏明珠的话一说,周围的人哄堂大笑,更有甚者笑的前仰后合。
“你……”
高永坤被气的脸都青了,点着夏明珠,说不出话来。
高永贵也被气的不轻,他脾气火爆,哪肯受辱。
当即指着夏明珠怒道:“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找死!”
“我看是你找死才对!”
夏明珠突然冷了脸上神色。
厉声道:“质子关乎两疆和平,若是因你一己之私引起战乱,也太罔顾边城将士性命了。”
“况且将质子留在京城,是圣上的决定,你们如此作为,这是在藐视皇权吗?”
“不知我若把这件事告诉了圣上,你猜圣上会怎么惩罚你们呢?”
如此大的罪名压下来,高永贵满腔的憋屈怒火霎时间被吓了个干净。
“你休的胡言,我们绝无此意。”
高永坤也跟着道:“是啊,是这质子先冲撞到我和大哥,我们才教训他的。”
“哦……是吗?”
夏明珠不经意地瞥向那正在抓着覃宇的头,预备向地上嗑的小厮一眼,眼神清冷,面无表情。
却吓坏那个小厮。
那个小厮立刻松开了覃宇,跪在地上。
被松开后,覃宇抬起了头。
夏明珠才看清楚他的模样,随即愣住了。
覃宇的额头肿得通红,刚流出来的鲜血已经沾染了他那俊雅的脸庞,白色与红色的颜色对比冲击,让人心头升上一股怜惜。
夏明珠忙下了马车,有些心疼的搀扶起地上狼狈不堪的覃宇。
“人我带走了。”
她把覃宇搀扶上了自己的马车,没有半点高家兄弟可以拒绝的意思。
高永贵气得想要说什么,却被高永坤制止了。
高永坤道:“既然郡主对质子感兴趣,我们也不夺人所爱。”
而夏明珠也不等高永坤说完,便让马车驾车离开了。
马车驶向了距离最近的医馆。
夏明珠带着覃宇去医馆包扎了伤口。
又拿了药膏,亲手帮他涂抹在额头的红肿处。
“你傻啊?人家打你不知道还手就算了,怎么还能避都不避呢!”
夏明珠只觉得火气又上来了,“这些人就是坏到底的性子,再有下次,你使劲扇他们,扇不过就叫上我,我保证给他们一人一个震天响的嘴巴子!”
覃宇只觉得额头上疼意消退,带上一阵薄荷清凉。
他看着她,眸光变得柔软:“好。”
夏明珠放下药膏,说:“你在这等会儿,我去看看郎中把药煎好了没有。”
“嗯,好。”
看到她离开,覃宇起身来到了打开的窗户旁。
他伸开手掌,一只蜂虫便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去吧!”
他动了动手指,黑眸中透着一抹血色,冷厉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