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得再跟夏夫人客套,提起裙摆,就从窗口翻了出去。
“哎,姑娘,别走啊!你住哪里啊?”
夏夫人追到窗前,探头向外一看。
街上哪里还有叶小七的身影,人早就不见了。
“母亲,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府吧,不然大嫂和五哥要着急了。”
夏清荷上前欲要挽住夏夫人手臂。
夏夫人却是皱眉,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让她抬起的手,终是没敢落在夏夫人的胳膊上。
……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姑娘,问个清楚!”
夏夫人坐在正位上,手用力拍在桌子上,让桌子上的茶杯都抖了一下,弹出几滴水来。
“母亲别急,人可以慢慢找,先用些梨水降降火。”
夏清荷捧着汤盅,素手纤纤,服侍夏夫人一饮而尽。
这贝母梨水里头,有她添的乌头附子粉,此药,剧毒。
看着夏夫人服下,夏清荷便端着汤盅快步出了门。
她出去后不久,夏云武走进了门。
“母亲!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回去歇着?”
夏云武见是夏夫人歪歪斜斜坐在椅子上,便过去问道。
见夏夫人不答忙,他上前伸手一拉。
却听得噗通一声,夏夫人居然应声倒地。
夏云武吓了一跳,“母亲,你……你这是怎么了?”
夏云武凑近了一看,却见得夏夫人嘴角正有鲜血往外流,他吓得忙上前去扶。
“母亲啊!你……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夏夫人瞪大了一双眼,喉咙里咯咯的发出声响,却是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时,躲在门缝里窥伺的夏清荷见状,立刻推了门出来。
装模作样叫道:“母亲!你……你这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姐姐跟人私奔而气坏了身子不成?”
夏夫人一见夏清荷,一双眼瞪得似要凸出来一般,伸手就要去抓夏清荷的衣衫。
夏清荷却是先一步,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口里哭诉着:“母亲,姐姐都要回来了,您就别气了啊,即使是失了清白的身子,有咱们护国公府相护,量别人也不敢说什么,您怎么就气成了这样啊……”
夏夫人手腕被钳制,她咬着牙,气怒攻心,猛然身子一挺,彻底没了生息。
“母亲!母亲啊!”
夏云武和夏清荷哭诉不止。
等刘婉秋赶到时,人已经走了。
府医跪在一侧,说夏夫人是长期服用有乌头附子的补药,又因气怒攻心,引起心悸而亡。
等护国公带着夏家兄弟和夏明珠归家时。
护国公府到处都挂满了白,也设了灵堂,府上的下人们皆都换上了白色的衣裳,哭声一片。
护国公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他攥着手,半晌才抬起了眼睛。
闪烁的烛光下,他的脸忽明忽暗,“你母亲,她临走时可有说什么?”
“母亲走的突然,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刘婉秋眼眶湿润,垂头抹泪。
“是你!如果不是你,母亲也不会被气死!”
夏云武却红着眼眶,突然冲向了夏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