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钦赫就不同了,他身上颜色浅淡,骨肉又极其匀称,添一分减一分都不会有这样美。
美……姜念第一次发现,男人的身体也可以用“美”来描绘。
可就她出神这一会儿,韩钦赫已经抽散衬袴系带,作势也要脱。
“喂!”姜念连忙按住他的手。
她刚好长到男子下颌处,一抬头就对上他醉醺醺,却又显露无辜的一张脸。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几乎咬牙切齿。
男人却只说:“你叫我脱的。”
“我分明是叫你,身上湿着就别碰我。”
他委屈垂目,下颌处挂不住的水珠滴在姜念手背,另一只没被按住的手点了点胸膛。
“脱了,就不湿了。”
姜念无言以对,暂时放弃和一个醉鬼讲道理。
“不许脱。”
他不出声。
片刻后才又说:“湿的难受。”
“谁叫你半夜发疯的!”
争不过的话,他干脆不争,又是委屈低头。
“我难受。”
下半身的湿衣服都紧紧贴在身上,能不难受吗。
姜念摇头叹了句“败给你了”,转身去一旁面盆里拧了布巾递给他。
“明天还我一条新的。”
她背过身叫他自己处理,丝毫未察觉男人微微上扬的唇角。
船上客房狭小,姜念等了约莫一刻,身后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好了没?”
还是没动静。
她只得试探着回头,却看见男人一动不动立在原地,连拿布巾的手指都没变化过。
“为什么不擦?”
已是五月中旬,夏日里并不怕着凉,甚至胸膛处的水渍都已干透。
面对她的质问,男人没什么反应,只是垂目盯着她。
裸露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姜念努力不去看他的身体,只将眼光移到他面上。
比起来时,他面上红晕一点未褪,甚至在自己的注视下一路染到耳根,与白皙的身体对比鲜明。
姜念想到了什么,缓步踱到他面前。
“是不是想我帮你?”
她在人眼底窥见了喜色。
随后,男人立刻点头。
看,这又听得懂人话了。
姜念轻轻笑了声。
随后立刻揪住他的耳朵,叫他不得不跟着她的手俯身,“疼疼疼……”
“你不是喝醉了吗?还知道疼啊?”
韩钦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装醉的事被察觉了。
他坚持道:“醉了也知道疼。”
姜念气不过,又在他手臂处拧一把,白皙的皮肉上顿时溢出薄红。
“嘶……”男人痛呼一声却不躲,低下身子拥住她,“轻点啊。”
那种难以承受又无可奈何的语调,叫姜念的耳朵也跟着烫起来。
怎么回事,弄得像她在欺负人似的。
男人见她木着脸不说话,又捉着她的手往自己腰上带。
“给你掐,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