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我问道。

玉仙人说道：“除非机缘到了，截仙飞升。”

“晚辈不是很明白仙人的意思。”

玉仙人说道：“你不需要明白，这种机缘本就是虚无缥缈，有没有对我来说都一样，不过永生是一件无聊的事情，万年以来，我们做过很多尝试都没法从昆仑秘境走出去，这也是为什么昆仑仙人费尽心思也要将能够供给昆仑仙境的人族骗到这里的原因，人为万物灵长，体内蕴含气海，气海之中储存大量灵气，同时人族的生命精气精纯，修道之人更是拥有凡人的百倍气血，每一次掠夺都可以让昆仑仙境焕发生机，千年不朽。”

“这样会不会有伤天和？”我问道。

玉仙人泯然一笑，望向昆仑海上的天空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修道者藐视上苍，本就逆天而行，自顾不暇者，何来敬天？”

“晚辈还是有一事不明，以前辈几人的修为，应该足以飞升天界，为什么却一直屈居昆仑？”我问道。

玉仙人说道：“你没到仙人境，不知道这天人的差距有多大，我昆仑一脉的炼气士曾经也风光无量，天人交战，死伤无数，太多的天才陨落，为了练成仙功，我们付出了多少代价，最后杀得昆仑只剩下我们三个，如果我告诉你，这世界本就是个骗局，你会道心动摇吗？”

“就像昆仑仙路是个骗局一样吗？”我问道。

玉仙人说道：“真正的骗局比昆仑仙路的局要可怕的多，只是我还不能告诉你。”

“那玉俑呢？”我问道。“传闻历代先贤在临死前都会遇到一个神秘人传授他们将自己制成玉俑得以长生的方法，等待大世降临，现在我知道了玉俑的始作俑者是谁，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问道。

玉仙人说道：“玉俑的始作俑者是上古大衍部落的昊，他的妻子叫素女，不妨告诉你，当年第一个踏足昆仑仙境的就是昊，而传授他玉俑之法的，正是我。”

我虽然已经猜到了一二，可听到玉仙人如此说心中还是不免震惊，便开口问道：“不知仙人为何要传授玉俑的法门给昊？”

“因为他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昆仑的长生之法有很大缺陷，受到天道制约，最多也活不过千年，我的玉俑之法也存在诸多弊端，虽可长生，却只能沉睡，有了大衍一脉的大衍周天术后，昆仑的长生之法得到长足进步，缺陷便是无法离开昆仑。”

“原来如此。”我轻语。

玉仙人说道：“昊的长生是一种通过大衍周天术精密计算过的无限转生之法，每一代都记得前世记忆，世代积累，所以他悟道的能力不比我们昆仑仙人差，加上《九转仙经》的缘故，他可以拥有诸多能力。”

“他也懂得《九转仙经》？”我凝眉问道。

玉仙人点头说道：“我说了，昊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九转仙经》专属于西王，所以西王将《九转仙经》传给了昊。”

“这么说来，昆仑仙路这个骗局，不仅是您几位昆仑仙人的局，也是昊做的局？”我问道。

玉仙人说道：“昊如今和我们早已没了联系，他的实力不比我们低，你是他的百世之体，你所悟的生生之气也是他的元神刻意影响的结果，生生之气关乎创生之力，创生之力是修道者梦寐以求的能力，一旦修成，不死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