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郁杉的收编,何为逐字掂量,小心翼翼的拒绝了。
“也罢,看你头脑虽不错,身手却是差了一些,你且拿好此牌,可在各地的都知监处,将情报传达,若是情报重要,自是不会少了赏钱。”
郁杉也不恼,向他丢来一个小玉牌,其正面刻有“东厂”二字,北面则是单一个“郁”,正如他所说那般,他不介意随手扶持一些对锦衣卫不利的暗子,而何为也没有厉害到需要他强迫其加入东厂。
“谢过公公。”
“嗯,此人是这案的关键证人,我先提走了。”
郁杉抓谢坤竟是要走,何为赶忙上前拦住。
“公公,我还有一事想问此人。”
“是与走私案相关?”
“是的。”
“也罢,就在此处问吧,刚好咱家也听听。”
郁杉将谢坤丢在了地上,火器走私案是锦衣卫的秘密,又不是他东厂的秘密,他巴不得天下人全部知道此事,自然是不会阻止何为。
“谢坤你,曾凡在这走私案中究竟是什么角色?”
何为走向那战战兢兢的谢坤,俯身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
“你怕这锦衣卫报复,但却不怕东厂吗?”
谢坤支支吾吾打算糊弄过去,何为一句话,引得郁杉不悦的瞟了瞟他,谢坤当即大骇,将那案子一五一十尽数交代了出来。
“数日前曾凡与以往一样,交过来一个单子,上面写着货物都是茶叶和瓷器,要运到粤东省的番禺府卖钱,买家是一个粤西省富商。”
“因为本官与曾凡算是多年好友,往日他的货物我都十分放心让他出关,很少过问。可没过几日,那曾凡又来找我,说是那批货物出了问题。”
“一般货物在路上都会严禁那些镖师打开,可这批货物在途经禹杭省时,被锦衣卫拦下,说是要做过关检查,将那批货物扣在了山阴府整整五日才放行。”
“随后那批货物到了兴华府,在得知货物曾遭到扣留之后,曾凡怀疑锦衣卫克扣了他的东西,便开箱验货。”
“哪知道一开箱,却是在那箱子里发现了火器。”
“走私火器,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呀,曾凡推测定是锦衣卫和番禺富商在利用他走私火器,当即来寻得我,希望我就此事上书朝廷,揭露锦衣卫的丑行。”
“可,可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县令,势单力薄,哪敢和锦衣卫对着干,曾凡无疑是将本官架在火堆上烤,若是此事真被告知天下,那我谢坤的命定是别想保住了。”
“为了活命,我就把此事告知于韩大人了,哪知道……他居然当天夜里带人将曾凡满门给,给斩了。”
“我明明已经向那韩大人求情,希望他对曾凡网开一面……”
“你可真是曾凡的好朋友啊!”
听完谢坤的讲述,何为起身,面露嘲讽道,谢坤则是一脸失魂落魄。
何为自然不信,自己害死的好友头七未过,这人就去逛窑子,何来的朋友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