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赵大的笑声有些阴恻恻的,让车里的珍珠感觉头皮发麻。
“在下何人,车内的主人自然认得。”拦在马车前的赵泽演如鹰鹫般锐利的眼睛,紧盯着眼前的黑蓬马车。
车内有两个女子的呼吸声,一个略重一个略轻,略轻的呼吸声就是那个狡猾如狐狸的女子。
赵泽演瞳孔兴奋到放大,薄薄的双唇勾起邪魅的狞笑,真没想到,会在垣州城外遇见她。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背后撕裂的伤口不时会抽筋似的疼痛,每抽一次,他就会想起如泥鳅般滑溜的她。
她从他们手里溜走多少次了?嗬嗬嗬嗬~这次看她能往哪里跑,赵泽演眸中泛起嗜血的亢奋。
“我家主人不认识阁下,尔等快把路让开。”罗宣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扶着剑柄,“不然休怪刀剑无眼。”
对方一共八人,他们这边有十名亲卫加上自己,人数略多,可还要护着姑娘,打起来未必能占上风。
“哈哈~”赵泽演大笑几声,冷厉的眼眸扫了眼护着车队的人马。
都是训练有素,武艺不凡的护卫,赵泽演心中冷哼,他现在可不怕他们,有了贤王做靠山,垣州附近,还没有敢与他赵家作对的人。
他在京城的时候,深入调查过这个让他吃了大亏的女人,那年她和她弟弟在镇国公府住过几天,后来镇国公亲自送他们出了京城,随后几年便再也没出现在京城范围内。
镇国公萧擎亲自称呼其为侄女,赵泽演调查过镇国公夫妇两边的亲属关系,却没发现相符的亲眷。
最后得出的结论,她和其弟应该只是镇国公同僚或者友人的子弟,与镇国公府其实没有直接关系。
“认识不认识,见了面就清楚了,别躲着,咱们之间的帐总该算一算了。”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乌云渐渐笼罩在他们头顶之上,一阵风吹过,带起阵阵肃杀之气,不知不觉,路旁没了行人的踪迹,只余两队人马对持而立。
算账?好你个赵大,明明是你们豪取强夺在先,还敢怪小黑伤了你,啊呸,臭不要脸的。
她气得咬牙切齿,犹豫着要不要冲出去骂他一顿。
“阁下再不让开,就刀剑上见分晓。”罗宣声音冷厉,全神戒备,不能让赵大拖得太久,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说不得一会儿城内接到消息,大队人马围过来,到时候真是插翅难飞了。
他们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把姑娘安全送走,罗宣握着剑柄的手青筋冒起。
护着马车的亲卫早已抽出兵器,随时准备开战。
马车外突然静了下来,珍珠紧张到冒汗。
不能坐以待毙,赵大如狼虎般凶残,下手定然狠辣歹毒,再被他抓住,小命都难保。
珍珠咬牙,拿起一旁的包袱,假装在里面掏了掏,实际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然后,打开瓷瓶,抱起小黑。
“锵”的一声巨响,车外战况爆发。
一时,男子的怒吼声,马匹的嘶鸣声,刀剑的撞击声,纷乱响起,喧嚣一片。
米香白着一张脸,紧张地挡在了车门边上。
珍珠顾不上许多,从空间拿出自制的棉签,沾上小瓷瓶的液体,快速在小黑的两只前爪上抹了一遍,然后在它的耳边叮嘱了几句。
小黑从车窗跃出,珍珠心脏“怦怦”直跳,竖起耳朵倾听车外的动静。
打斗声四起,“锵锵”“铛铛”一片,不时夹杂着怒喝声。
突然,马儿“咴咴——”声响起,然后“嘭”的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没隔一会儿,声音重复响起。
珍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