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芒刺破屏风,从头领下颚没入,斜着贯穿后脑。
只是片刻的愣神,头领身子一软,栽倒。
胡硕接住他,将尸体拖到偏厅。
看着贯穿咽喉与后脑的飞刀,他只觉得咽喉发亮。
大哥这手飞刀,简直神了......
要了口唾沫,他拔出飞刀还给齐云。
“继续。”
“是。”
胡硕出门,继续传唤私卫的小头目。
一个又一个钱弘私卫的小头目被叫进后堂。
全都被齐云飞刀逐一击杀。
不过半个时辰,一连十二个小头目,全都成了堆在偏厅的尸体。
再次走出屋子的胡硕,整个人已经有些麻了。
齐云跟杀鸡一样,从始至终,一刀一个,没有半点波澜,没有半点失误。
但他做不到。
他一个月前,还只是一个县卫兵营里的县卫兵,根本没上过战场。
手上沾过的人命,也就是李肖一条罢了。
亲眼看着齐云一个又一个人被齐云宰杀,然后他拖走尸体,他胃里翻涌,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虽然杀人的是齐云,但他此时不禁有些心软了。
堂屋外。
夜风吹过,他一阵恍惚。
这些钱弘的私卫,平日里对他的欺辱,以及在县城里,种种狗仗人势的恶行涌上心头,眼神才重新坚定下来。
要干大事,本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何况是这些人渣?
况且已经开始,没有退路了。
一旦退了,不仅会连累大哥,还会连累小妹......
他强定了定神。
这些王八蛋,平日里仗着钱弘的淫威,不知逼死了多少人,今天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心里嘀咕一声,他继续按计划行事。
此时,县衙里的钱弘私卫,所有的头目已经全被叫进了后堂。
私卫们没了头儿,乱了起来,都是一小堆一小堆的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