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的话让罗鸿信感到十分的奇怪,说起来,这十几年里他一直就被这病纠缠,看过无数的名医也未看好,但经过唐飞的手以后,他自感觉症状比原来轻了许多。
没想到,唐飞今天说出这番话来,让他很意外,简直就是吃了一大惊,不光是他,连罗薇薇和王玉香也跟着着急起来。
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她们母女可不想再失去最亲的人。
罗鸿信也没想纠缠了许多年的怪病,原来被人下了盅,追问道:“那么有什么破解的办法吗?”
唐飞犹豫片刻,摇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罗叔,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去苗疆,苗人巫师下得盅,被喻为天下第一奇毒,除了他们自己,无人可解。”
“啪嚓!”罗鸿信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掉在桌子上,险些没摔碎,惊慌失措的模样,让唐飞明白,他所言不差,稍作平息,罗鸿信对罗薇薇母女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唐飞谈。”
王玉香和罗薇薇母女俩人也没坚持,她们既然原谅了罗鸿信,自是不会在纠结他的过去,也正是有了过去的荒唐的岁月,让罗鸿信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罗家母女俩人走出病房,她们心里虽说担心,但有唐飞在,一切都会解决,这一点她们深信不疑,罗鸿信也相信这一点。
罗鸿信待她们母女出门之后,才幽幽叹口气道:“也正是年轻时的荒唐,使我老来无依,也幸亏玉香原谅了我,才不至于让我再孤苦伶仃的一个人飘泊。”
唐飞静静的也不说话,他听着罗鸿信诉说着过往的故事,与他所料不差,罗鸿信年轻确实去过苗疆,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也正是为了这个女人,罗鸿信抛弃了王玉香,还有尚在襁褓中的罗薇薇。
可是,罗鸿信与那名苗疆女子相处久了,才发现爱情原来是不可靠的,他们因文化上的差异压根就相处不来,时常的争吵,更可怕的是,那一名苗疆女子为了能留下罗鸿信的心,竟在床头柜下装有两个写有王玉香和罗薇薇姓名的娃娃,上面已经扎了许多针。
这一发现让罗鸿信很生气,他一直觉得对不起王玉香母女,而苗疆女人这样做,无异是在他的良心上抹上一刀,苗疆女人也很生气,她大骂罗鸿信无情无义。
两人吵到最后不欢而散,罗鸿信负气离开了苗疆,再次抛弃了那个苗疆的女人,自此再也没见过,可是,自从离开那天起,罗鸿信就感觉胸不舒服,疼起来好似刀绞一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复发一次。
罗鸿信那时还年轻,还仗着身体好,硬撑一段时间,但随着年岁渐长,心绞痛也逐年加重,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大限将至,所谓叶落归根,罗鸿信也将打拼多年的事业都转向了内地,打算寻找罗家母女的同时,从此定居国内。
总算是经过多方打听才找到了罗家母女的下落,更没想到,遇到了唐飞勾起了多年以前的回忆。
“那么,我还活多久?”罗鸿信已经做到了坦然面对生死,开诚布公的问道。
唐飞挠了挠头皮道:“这很难说,如果我所料不差,你是中了一种同心蛊,这种蛊虫一般是苗疆女子下给负心汉的,而且是同时下给自己和对方,如果男方久不回到女子身边,女子就会发动蛊虫,因为是同心蛊,一旦有一方死亡,两个人便会同时死去,所以我刚才问你是不是去过苗疆。”
“那么说,如果那个女人没死,所以,我也只能是受盅虫的痛苦,没有生命危险了?”罗鸿信眸子泛起了光芒,他觉得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唐飞有些为难,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道:“可是情况并不乐观,从你现在的病情来看,那个给你下盅的女人,身体也逐渐衰老,估计日子也不太久,等到她油尽灯枯之时,你也会命丧黄泉。”
“那……那……”罗鸿信真不想才过几天好日子就没了命,眼神充满了乞求。
唐飞当然明白他的心情,为难道:“这事要办也并不容易,我说过,解铃还需系铃人,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个给你下盅的人,未必愿意给你解盅毒。”
这一句话彻底把罗鸿信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