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姑活了一百多岁,最后还是被阴谋家玄空当枪使,也算是白活了这一把岁数,她也是青莲派为数不多的先天初期高手,她仍是不敢托大心知眼前这位年轻人可不好惹的。
手中的拂尘蕴含着内劲猛抽过来,手上贯足的真力,拂尘根根如刀锋,只要碰上一点,就会被划出一道血口,压根不留后手的老道姑已经不打算饶过唐飞。
唐飞见她出手咄咄逼人,本还念着好歹修行百年的前辈,也不愿让慧娴为难,压根不愿与她为敌,处处忍让,可没想,这老道姑非但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
闪过一记拂尘,头顶的头发被划落几根,要不是唐飞闪得快,脑袋不被她打成了烂西瓜,这下唐飞真火了,怒道:“臭道姑,我处处忍让你,你还是咄咄逼人那就别怪我了。”
“臭小子,你再敢骂一句!”师叔祖没想竟被眼前这个黄毛小儿骂成臭道姑,多年被宠上天的她,那容得别人对她大不敬,狂啸一声,啸声充满着澎湃的内力。
这一声长啸气贯长虹,准备用声音的波动去震伤唐飞,只可惜,唐飞内力深厚,对一声长啸不为所动,但可苦于一旁的小道姑慧娴,要不是有唐飞护着她,她定会被这一声内力充沛的长啸震晕过去,说不定,还会被震得筋脉紊乱,血脉逆流。
“求你们别打了。”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慧娴,万分的无奈,有心阻止,可是唐飞和师叔祖的功力都那么强,她上去也只能是白搭,只好无助的呼喊道。
唐飞动了真格,师叔祖也是感到了压力起先还没把这小子放在眼里,以她的浅薄,认为唐飞的实力与她有天壤之别,可没想到,唐飞竟空拳与她手中的拂尘对打,竟也打了平手。
越打越觉得心惊,既惊又怒的师叔祖,脱口而出道:“年纪轻轻竟然也达到了先天,你到底如何做到的?”
年纪轻轻的先天高手虽说并不没有,但天赋超卓的少年天才比起天上的星辰还要寥落,以至于,师叔祖活了一百多岁只是听过并没有见过,难得见到一个,还是与她为敌,心里的震骇无以复加。
“如果我说我还没有用全力,你是不是更受打击?”唐飞有意想把这道姑给气死,故意拿话来激她,果然不出他所料,老道姑胸中的怒火一下就窜了起来。
抄起拂尘,又再次扑了过来,怒火中烧的她五官扭曲,恨不得一口将唐飞的给吃掉,师叔祖要拼命了,唐飞非但没害怕,反倒轻蔑的笑了笑。
高手过招讲究是心境,这老家伙心境已乱,事实上,胜负已分,唐飞无意取她性命,只是将她逼退,不要再为难慧娴为好,慧娴在一旁无力的呼喊,无助的眼神,都让他心疼。
“大家都住手!”
唐飞和师叔祖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这一声住手并非慧娴所喊,而是玄空,唐飞纳了闷了,心道这老妖妇到底又在耍什么花样,老道姑也是气哼哼的道:“徒儿,你为何让我住手?”
玄空是师叔祖的关门弟子,师叔祖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潜心修道的小道姑,她不知道的是,随着时间流逝,任何事物都在变化,尤其是人心更是如此。
以前那个自负自私的玄空,已经变得阴暗狠毒的老女人,她甚至学会蛊惑人心玩弄权术,年纪渐长而昏聩的师叔祖已经彻底成为她手里的王牌。
阴暗狠辣的玄空此时却是满面春风,脚步轻快,拦住了两人,主动承认错误道:“真的很抱歉,是我对慧娴还是太严厉了,这也是爱之深,责之切,我是掌门,应该承担起这个错误,师父,你老人家就消消气,让我来跟唐飞好好的聊一聊。”
玄空这话把师叔祖哄得团团转,而在唐飞的眼里,玄空已经不再内心的阴暗,而是一个善于表演,喜欢伪装的女人,面对这样的女人,一味的蛮干吃亏的只有自己,唐飞索性耐下性子与她周旋,倒是想瞧瞧,这老女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玄空出面调停,让两方罢手,随手对还不明就里的师叔祖身旁小道姑道:“还不把老祖宗给扶回去,让她好好休息?”
如坠云雾的小道姑被玄空一个狠毒的眼神,立刻吓得扶着老祖宗就往大殿里走,师叔祖回瞪了唐飞一眼,意思他们之间的账还没完。
唐飞一点儿也不怕她来算账,就怕她把账算到慧娴的头上,也就无所谓冲她笑了笑,唐飞的微笑在师叔祖看来,分明就是挑衅,冷哼一声,在徒孙的挽扶下离开了。
待老祖宗离开,玄空也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笑容可掬的向唐飞示好道:“唐飞,我们之间似乎有很深的误会,我这次是抱着化解矛盾而来。”
玄空的话虽说说得诚恳,见识过她二面三刀的丑态的唐飞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岂会轻易的上当,对于她的这一套,也是虚以委蛇的笑道:“那么,我倒想听一听玄空掌门是如何化解你我之间的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