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更加倾向于第一种可能性。

傍晚时分。

沈飞正在食堂吃完饭。

王常山的调查有了眉目。

他查到，原来那座老宅，原主人根本就不是方海川。

而是在十二年前，方海川从一个叫黄启明手中花了七百万买来的。

到手之后，他又斥重金，对老宅进行了改造，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沈飞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精神不禁为之一振。

立刻让王常山查一下黄启明这个人。

另外，也顺便查查方海川的底细。

他之前接触过方海川和方佳。

发现，除了他父女之外，方佳的母亲并未出现。

当时仅仅是简单的询问，对于方海川家庭的构成，并未深究。

现在想来，方海川这样的成功男士，即便没有妻子，身边也应该不会少了女人。

说不定，这会是一个突破口。

调查十几年前的人，需要一些时间。

沈飞并不着急，反而担心六子今晚的行动。

如果秦鸿运说的一切属实。

那么，对六子来说，肯定是一个难捱的夜晚。

其实，沈飞本来是想自己亲自去探探。

可思来想去，还是六子最合适。

毕竟，以前他就是干这行的。

翻墙入院，是他拿手好戏。

即便被方海川给抓到了，也好有个说辞。

反而是他这个刑警队长，万一出事，那可就是新城的第一大丑闻了。

时间在不觉间，来到了凌晨三点钟。

沈飞在办公室里正昏昏欲睡。

手机的铃声，就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是六子打来的。

他赶紧打起精神，接通电话。

“卧槽，沈队，你忒狠了，我差点吓尿裤子了。”

不等他开口，六子就惨兮兮的叫道。

“都拍下来了吗？”沈飞沉声问。

六子咽着吐沫说：“拍下来了，要不是你之前提醒了一下，有了心理准备，兄弟今晚就去见上帝了。”

“行了，别扯淡，马上来市局。”

沈飞说道。

“不行，我得先把那只大黑猫给甩了。吗的，跟了我一路了。”

“它正在跟着你？”

沈飞打了一个激灵。

“可不是，我从方家老宅出来，那玩意儿就他吗的一直跟着我……沈队，不怕你笑话，兄弟现在这腿肚子还转着筋呢！”

“你尽量往人多地方走，看见出租车，就马上上车，先不要急着来市局，多兜几圈，在过来。”

“沈队，这大半夜的，哪里人多啊？”

六子苦哈哈的说道。

沈飞无语，叮嘱了一句，一定要甩掉那只黑猫再过来。

他知道，六子肯定有办法。

要不然，他就不配新城神偷之名了。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办公室的门直接被推开。

六子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

“吗的，终于算是把它给甩了。”

沈飞赶紧迎上去，拉着六子坐到沙发上。

又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

六子猛灌了几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才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来，翻出他拍下的视频。

声音有些发颤的说：“沈队，你自己看吧！吗的，比闹鬼还吓人。”

沈飞拍拍他肩头，接过手机，播放视频。

下一秒钟，他的脸色，就随之一变。

手机里，传出了那段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