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四起命案。

而且作案手法相似。

原本就已经舆论四起。

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陆九龄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站在他面前的沈飞和辛雅丽，同样默然无声。

虽然他们拜访了国学大师冯玉珏，可从他那里获得的信息实在有限。

仅仅知道，凶手在本焕法师身上所画的道符，来源于半年前在齐云山发现的真仙道观。

可是对于破案，却毫无用处。

事到如今，连凶手的作案动机，都摸不准。

陆九龄阴沉着脸：“小沈，现在上面的态度很坚决，如果不尽快破案，不但你这个队长得卷铺盖走人，我这个局长，也得下课。你说，到底在怎么办吧？”

辛雅丽是省里来的警官，比陆九龄级别高，他自然不敢对人家发火，只能把怒气发在沈飞身上。

沈飞苦笑说道：“老大，不是我们不想破案，实在是案情太诡异了。昨天，我和辛警官拜访了冯玉珏老老先生，他认为可能是有人为了成仙，才连续作案……”

“扯淡，都什么年代了，还成仙成神的？无稽之谈。”陆九龄怒道。

沈飞叹口气，小声的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有破案思路……”

陆九龄还要呵斥几句。

辛雅丽却冷冷的打断他的话头：“陆局，破案是需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在案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任何的假设都可能是成立的。

我知道你们都顶着巨大的压力，可是也要考虑到实际情况。

操之过急，于破案无益。”

陆九龄脸色缓和了一些，看着辛雅丽说道：“辛警官，你的意思是，那个冯老先生的思路，是对的？”

辛雅丽耸耸肩说：“抱歉，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只能说，这是一个思路。毕竟，在本焕法师的尸体，出现了道符。”

“也可能是凶手的恶作剧，故意误导我们的破案方向呢？”陆九龄说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我更希望领导们能给我和沈队一些时间，抽丝剥茧，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的。”

陆九龄深吸一口气，才说道：“辛警官，这样吧，我只能再给你们一个礼拜的时间。如果案子还没有破，你打道回府，小沈卷铺盖回家，我回农村老家养猪。”

辛雅丽抿抿嘴，没出声。

沈飞却嘴角抽搐了一下。

老陆又来这套，好像他家里有猪似的。

从陆九龄办公室出来。

沈飞就说道：“辛警官，你对玻璃厂的案子，有什么看法？难道凶手真的是为了成仙，才大开杀戒的？”

辛雅丽皱着眉头说道：“冯老的思路，我觉得可以延伸一下。这样，我们先确认玻璃厂男尸的身份，然后在查查看，他最近有没有登上新闻媒体……我联系一下省里的同事，托托关系，去查查那个真仙道观的去向。”

“也只能这样了。”沈飞点点头。

辛雅丽忽然轻轻一笑：“沈警官，你们陆局，不会每次遇到大案子，都拿回家养猪威胁你吧？”

沈飞一愣，随即苦笑说道：“这都是轻的，有次他还跟我说，案子破不了，他就上吊去呢！”

辛雅丽哼了一声。

两人分头行动。

很快，杜雪那边的尸检报告就出来了。

结果和前三起凶杀案一般无二。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空调机。

至于死者是怎么吸入那种霉菌的，就无法得知了。

另外一边，技术科经过大数据对比。

最终确认死者身份。

高土生，一家儿童食品公司的业务经理，现年三十三岁，社会关系非常复杂

死亡的前一晚，准时下班，没有和任何人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