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死者的家属找来了吗?”
沈飞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现场,就问。
老秦说道:“人被带到所里去了,情绪太激动,我担心会破坏现场。”
沈飞点点头:“小明说,昨晚田春影和死者发生过挣扎?田春影人呢?”
“也在所里,不过还没来得及做笔录。”
“老秦,那这样,你留在现场等刘队带人过来,毕竟按照流程,南城分局理应管这里的事儿。”
“沈队,你的意思是?”
“我去你们所里,找当事人聊聊。”
“那,好吧……沈队,别怪我多嘴,如果这起命案真的跟田春影有关系,我担心会不会牵扯到你那位叫李同的朋友。”
沈飞眉头挑了挑,好奇的问:“老秦,这和李同有什么关系?”
老秦左右看了一眼,就凑到沈飞耳边低声说:“这几个月,李同虽然不再去骚扰田春影,可总有人看见他在南城区这片出没,还鬼鬼祟祟的。要不,我也不能让游小明去找你。”
沈飞愣了一下。
沉思半晌,才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
和老秦告辞,沈飞就带着周玲芳和游小明去了工人路派出所。
他没有先去见田春影,而是见了死者的丈夫。
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人。
这会儿已经哭成了泪人,由一个民警陪着。
见沈飞来了,就对中年人说:“老齐,这位是我们市局的沈队长。沈队,这是死者的丈夫齐兵。”
沈飞拿了把椅子坐在齐兵对面,掏出烟递给他:“老齐,要不要来一根儿?”
齐兵泪眼婆娑的看了看沈飞,就点点头,接过烟。
沈飞亲自给他点上,然后自己也来一根。
齐兵狠狠的吸了一口,接着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半晌才缓过劲儿,哽咽的说道:“沈队长,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肯定是姓田的那个娘们,把我家那口子给杀了。”
沈飞说道:“老齐,凡事都是要证据,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我们是不能随便给人定罪的。你也别激动,先跟我说活,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齐兵又吸了两口烟,情绪似乎好了一些,声音沙哑的说道:
“姓田的那个女人,是我们那儿的常客,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去打牌。
她脾气很臭,喜欢骂人打人……
其实左邻右舍的,都不太愿意搭理她。
昨天中午的时候,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了点钱,就来我家麻将馆,说是要玩到今天早上,把头几天输的钱都捞回来。
虽然她不招人待见,可左邻右舍的,又是常客,我就琢磨着给她攒个局。
结果打了好几通电话,只有两个邻居愿意和她打牌。
实在没办法,我就让我家那口子凑数。
她们先是打了两个八圈,姓田的赢了不少钱,十分的得意。
就叫嚣着说,要玩大一点。
另外两个牌友输红眼了,当时就同意了。
可我家那口子,却有点不愿意。
毕竟,平时左邻右舍小打小闹的,图一个乐子,也没人管。
如果玩大了,那不就成赌博了嘛!
因为这样,姓田的就有点不高兴,说我家一年到头没少挣她台费。
现在她运气好,想要捞捞本,怎么就推三阻四的呢?
这不是故意给她使绊子嘛!
她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话。
我家那口子嘴拙,说不过她,只得同意了。
因为一连打了两个八圈,大家都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