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感觉到头疼欲裂。

仿佛又无数钢针，正在肆无忌惮的穿刺着他的大脑。

他皱了皱眉头。

想要睁开眼睛。

却又感觉眼皮重若千斤。

无论怎么用力。

就是无法睁开。

经过几次努力之后。

最后他放弃了。

心中想，也许是死了吧？

是了，在驾驶室门口的时候，身后响起脚步声。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却听到了有东西破空向自己飞来的声音。

那应该就是杀死北风号上所有人的玻璃丝吧。

看来最后，他们无一人能逃过被杀的厄运。

没想到，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

连凶手的真面目都没有看到。

真是太遗憾了。

还有周玲芳。

她是自己带出来的。

就这样香消玉殒。

她的父母会怎么看自己？

他这个师父，没有尽到保护徒弟的责任啊！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时真应该留在驾驶室里。

至少，自己要死在周玲芳的前头。

嗯！

他们的死讯传回到新城市局。

老陆肯定是最伤心难过的。

不管怎么说。

他可是老陆手下的第一猛将。

和老陆虽然无师徒之名。

可老陆一直把他当成得意的门生看待。

这么多年让他替自己背了不少黑锅。

想想还真有点对不住他。

也不知道闻展怎么样了？

也许，他也和自己一样吧！

被人暗中偷袭，一命呜呼？

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神秘气息。

他所经历过的事情。

可能普通人几辈子都碰不上。

真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啊。

生命最后这段时间里。

能和他共事，也算是一种殊荣了。

呵呵呵！

对了，还有辛雅丽。

这个又飒又漂亮的警界女神……咦？什么味道？

沈飞不断的胡思乱想着。

忽然就听到一股古怪的气味儿。

他精神一震。

人死了，怎么还能有嗅觉？

不对，难道自己还没有死？

他心中不由得一阵的狂喜。

用力吸了吸鼻子。

那种古怪的味道越来越浓烈。

仿佛是什么东西潮湿腐烂发出来的。

当中，还夹带着一丝丝植物腐朽的味儿。

他又试着掀动眼皮。

虽然依旧很沉，可是终于可以掀开一点点的缝隙。

模糊中。

他看到自己的对面，有一个人影。

的确是一个人。

而且，还是他非常熟悉的。

周玲芳！

“小芳？”

沈飞心中狂喜。

想要喊出对方的名字。

可喉咙里却火辣辣的疼痛。

声音变成了干涩的嗬嗬声。

尽管如此！

他还是欣喜若狂。

有视觉，有嗅觉，有痛觉……证明他还活着！

就在这个时候。

他隐约听见，周玲芳在叫他。

“师父，师父，我们，我们这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