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是只喝一点点,结果却把一整瓶酒都喝得一干二净。
周玲芳跟在沈飞身边日久,早就练出了不凡的酒量,不过微醺而已。
可是徐玉茹却醉得一塌糊涂,哭得稀里哗啦。
无奈之下,周玲芳只得开车先送她回家。
再次来到祥和小区C栋二号楼五单元楼下。
周玲芳忍不住仰头看了看,心里头暗叹,只怕云建志和徐玉茹分手之后,这房子也不敢再住下去了。
接连出了两起命案,死了三个人,换谁都得心生忌讳。
而且就算出售的话,怕是也无人问津。
感叹一番,她就扶着徐玉茹准备上楼。
没想到这个时候,云建志就一脸慌张的从楼道里跑了出来。
差点和周玲芳撞了个满怀。
周玲芳心里头对云建志本来就十分不满,此刻意外相遇,就语气不善的说道:“云建志,你赶着投胎去啊?”
云建志见她搀扶着醉醺醺的徐玉茹,眉头皱了一下,冷冷的说了一句:“怎么喝成这这个样子?也不嫌丢人?晦气。”
说完,越过周玲芳和徐玉茹,就要离开。
周玲芳鼻子里哼了一声,趁他不注意,伸脚绊了一下。
云建志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扭头恼怒说道:“周玲芳,你什么意思?警察了不起吗?”
周玲芳翻了翻白眼:“看你不顺眼行不行?玉茹这么好的姑娘,你看看都让你欺负成什么样了?要不是玉茹拦着,我早就想抽你了。”
云建志嘴角抽搐了一下:“好男不跟女斗,懒得搭理你。”
“你斗得过我吗?”周玲芳挑衅的说道。
云建志嗤笑一声,没有理会。
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过头,阴恻恻的说:“周玲芳,你告诉徐玉茹,不想死的话,就赶紧从这里搬出去。”
“你什么意思?离婚手续还没办呢,就想把人赶出去,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周玲芳怒道。
云建志嘿嘿笑了起来:“好心当成驴肝肺……这房子被诅咒了,谁住谁死。”
说话一溜烟似的走了。
周玲芳看着他的背影,撇嘴说道:“花样还真多,你咋不说这房子闹鬼呢?”
这时候,徐玉茹昏昏沉沉的说:“小芳姐,你和谁说话呢?吵得我头好疼。”
“没谁,碰到个大傻叉。”周玲芳骂了一句,就扶着徐玉茹上了楼。
到了六零二门前,周玲芳在徐玉茹的包里翻了半天,才找到房门钥匙。
两人进了屋,蛋蛋就风一阵的跑到了跟前,仰头看着徐玉茹,用力的摇着尾巴。
周玲芳低头看了蛋蛋一眼,就说道:“蛋蛋,别捣乱,没看见玉茹喝多了吗?去,到一边趴着去。”
蛋蛋呜呜两声,夹着尾巴跑到卧室门口,老老实实的趴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两人。
周玲芳本来打算把徐玉茹送回来,就去上班。
可是徐玉茹醉得太厉害了,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就哇哇的吐了起来,弄得衣服上沙发上到处都是呕吐物。
周玲芳只得甩了外套,给她善后。
等一切都忙完,给徐玉茹换上了睡衣,送到卧室里的时候,早就过了上班的时间。
徐玉茹有死死抓住她手腕,嘴里面絮絮叨叨的说着:“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心里头好难受……求求你……”
周玲芳见状,暗叹一声,干脆坐在床边,低声安慰说:“玉茹,我不走,我就在身边,乖乖的,睡一觉就好了。”
徐玉茹这才安静下来,沉沉的睡去。
却仍旧不停的梦呓着。
周玲芳吐了口气,掏出手机,给沈飞打电话请假。
沈飞倒是没有多问,爽快的答应了。
挂断电话,周玲芳也感觉到有些疲倦,索性就挨着徐玉茹躺下,想了一会儿事情,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忽然感觉到胸口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她胸脯上。
睡梦中,潜意识的以为,可能是徐玉茹的胳膊。
未必在意,继续沉睡。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感觉胸口越来越闷,呼吸也变得不是十分顺畅。
更诡异的是,似乎有什么东西,才朝她喷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