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玲芳若有所思说：“张老师，我看这个沈凌雨同学，性格好像很内向啊？”

张远亮说道：“是啊，这孩子心思重，听说她父母管得特别严。”

周玲芳呵呵一笑：“这也正常，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家里要是不管得严点，没准会出什么事儿呢。”

张远亮不置可否。

沈飞给了周玲芳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跑题。

接下来，沈飞又询问了一些张远亮和刘雪华日常生活中的琐事。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才并肩从教职员办公室里走出来。

恰逢这个时候，教学楼里的下课铃声响了起来。

各个教室里，学生们一涌而出。

原本安静的教学楼，也在这一瞬间变得热闹无比。

看着熙熙攘攘的学生们，周玲芳一脸羡慕的说道：“师父，看到他们，我就忍不住想起上学那会儿的时光。唉，真怀念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啊。”

沈飞不置可否：“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段时光，但是要说无忧无虑，也不尽然。人嘛，在每个年龄段，都有不一样的烦恼。”

周玲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师父，你上高中那会儿，有什么烦恼吗？是不是暗恋班花，又不敢表白，每天的心情都很纠结郁闷？”

沈飞白了她一眼：“一天到晚，没几句正经话。”

“我就是好奇嘛。”周玲芳眨巴着眼睛说道。

沈飞吐口气说：“我上高中那会儿，比较贪玩，对谈恋爱什么的根本就没兴趣。不过我们班里倒是有几对，后来毕业了就各奔东西，劳燕分飞了。”

“初恋没几个最后能成功的。”周玲芳有些忧伤的嘀咕了一句。

沈飞不怎么想谈论这个话题，就话锋一转：“小芳，你刚才在教职员办公室里什么情况啊？

人家那个女学生明显不想着当着咱们面跟她老师要手机的，你非得硬把那女学生给拖进办公室。

幸好没出什么事儿，要不然多尴尬。”

周玲芳左右看了一眼，凑到沈飞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师父，你难道不觉得，那个叫沈凌雨的女生，看张老师的眼神有点问题吗？尤其是她刚刚推开门的那一瞬间。”

沈飞一愣，愕然的看着周玲芳：“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那个沈凌雨看张老师的眼神，不像是学生看老师，更像是女儿看父亲，或者是看心爱的人，有着一种特别强烈的依赖感。

当张远亮说我们是警察的时候，沈凌雨表现得非常紧张，可是当她和张老师的眼神相遇的时候，整个人又一下子就变得冷静了下来。

你说，这奇怪不奇怪。”周玲芳说道。

沈飞深深的看着周玲芳，缓缓的说道：“你是说，张远亮和那个女学生有情况？”

周玲芳耸耸肩说道：“我无法确定，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沈凌雨对她的老师非常依赖，而张老师对她也肯定非常的宠溺。

其实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学生依赖自己的老师，很正常。

老师喜欢学习好的学生，也在情理之中……”

沈飞却沉吟了起来。

半晌才说道：“小芳，我们不如找几个学生，再从侧面对张远亮进行一些了解？”

周玲芳说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张老师又不是嫌疑人……”

沈飞嘿嘿一笑：“你忘了那句话吗？没有破案之前，任何与案情相关的人，都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