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没错，是鬼。”

“满屋子都是鬼。”

“什么！”庄永昌脸都白了，颤抖道：“刚才我…我和那么多的鬼一起…站在一起？”

我‘嗯’了声，掏出烟盒，打算递给他一根，庄永昌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软中华。

都这时候了，他还记得自己只抽软中华…

庄永昌点了一根，也递给我一根，我没客气，有软中华我还抽什么普通的香烟？接过来后点上，说：“能站起来不？咱们去刚才的夜市摊再喝点？”

庄永昌没有说话，猛抽了几口，一整根烟，他只用了一分钟多点，就全部抽完了。

他深吸口气，说：“现在没问题了。”

他努力站了起来，但腿还是有点打哆嗦，我能理解，毕竟他是个正常人，又不天天见鬼。

我过去搀扶住他，两个人走到了刚才的那家大排档，找个位置坐下，我点了些烤串啤酒，给他倒了杯，说：“喝口，压压惊。”

庄永昌点点头，拿起来杯子，一饮而尽。

他问：“先生，这…这到底是啥情况？”

我回答：“前些日子，我遇到一位事主，她的儿子因为唱歌好听，所以有了鬼当观众，每天夜里都要请她儿子去唱。”

“你这种事情，并不罕见。”

“鬼也是人变的，自然会保留些人的喜好，动听的音乐，可口的食物，甚至美丽的风景，这些都会吸引到它们。”

“你做的菜很棒，食材选取方面，又干净卫生，这才把周围的鬼魂，给招到了后厨。”

“如果我没猜错，你饭馆最先出问题的菜，并不是猪肉，而是小酥肉，炸丸子这些。”

“只不过这些东西味道有点变化，也不影响焦脆口感，再加上些调味剂，不好吃出来。”

“相反，猪肉这种就比较明显了。”

“那些鬼，最开始是被你的炸丸子，小酥肉，甚至炸鱼块给吸引到的，后来因为来的太多了，有些不够吃，所以它们才会选择猪肉，甚至豆制品，瓜果蔬菜等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