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说这个容易,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锤,说:“别看它还没有化,但已经很脆弱了,稍微一碰,就会碎成粉末。”
我‘嗯’了声,把骨块放在地上,因为他这里没有铺砖,是水泥地,比较坚硬,然后抡起锤子,砸了几下,骨块成了碎末。
我又让老头儿拿来一个大碗,从自己斜挎包里取出一瓶清晨的甘露,把骨灰粉末和甘露,都放在了碗里,然后倒入朱砂,找了根筷子,一边搅拌,一边念诵咒语。
大概过了三分钟吧,这些东西便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我取出毛笔,铺开符纸,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用笔尖去蘸这‘特殊的墨汁,刚刚碰到,诡异的一幕就发生了,墨汁仿佛水进海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毛笔的笔尖也很快变成了艳红色,周围的空气,也不自觉冷了几分。
原本,这一大碗‘墨汁’怎么都要写几十张符咒的,可我用这支笔,在符纸上画那个特殊的咒文,只是随便一笔,就会把笔尖的墨汁消耗殆尽,必须要重新去蘸!整整一碗,刚好够写出那个咒文!
最后一笔落下,我早已满头大汗,周围寒冷的空气也终于消失,我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曹一凡拿起来那张符咒,说:“咋这么凉?简直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我回答:“冤魂所附,阴气浓郁,故此冰冷。”
曹一凡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不安:“这…这玩意儿你确定交给别人,不会出什么岔子?”
我摇摇头:“不知道,但那个人执意要,我只能帮他制作。”
曹一凡把符咒交给我,说:“拿一会儿我都嫌难受,你那个客户,真是胆子够大。”
“好啦,我也不是他妈,轮不到我去管,你答应给我五百块钱,给李叔一千,你可不许耍赖啊。”
“我的五百块还你可以打折扣,哪怕少给个一二百的,这都没什么,但李叔为这事儿,可是忙前忙后的付出了很多,一千块,一分不能少。”
我听明白了,她起先跟我商量的三千块中介费,这是自己想吞两千块,只给老头儿一千啊。
关键她还说的这么伟大,什么自己可以不要,李叔一定不能亏着…这个曹一凡,真是太精明了,跟她打交道,一定要多留心眼,否则哪天被她卖了,搞不好还在为她数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