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门手艺营生,如今民不聊生,多少百姓食不果腹? 这些金印玉器与其埋在地下一文不值,倒不如被盗门的好汉挖出来救济苍生之用,况且那住在地宫里的黄金贵族达官显贵的财富也是搜刮民脂民膏所得,取之有道,毛某绝对没有看不起盗门好汉的意思。”毛师傅道。
“老哥,我刘老八今日就认你这个兄长了!听了你的话,把我憋在心里不知道多长时间的话都给说出来了!”刘老八道。
几人难免继续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之后,刘八爷道:“毛老哥,这块玉您到底是怎么看出门道的?为何会有这般神迹? 到底是戏法还是什么?”
回到客栈之后毛师傅问太爷爷事情进展如何,太爷爷一看到毛师傅,这段时间的压力加上在中堂府时候给自己心里的无形震慑让太爷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偌大一个男儿竟然哭的是泣不成声,在太爷爷说明原委之后,毛师傅也是叹了口气道:“哎,洛阳到底是个小地方,比起那中堂大人我们都是井底之蛙,只是没想到他既然能看出此玉的门道竟然还是入不得他的法眼,也不知道这当官的家里到底是一个何等宝库。”
“是啊,就连他许诺可以保我家门之事,也是轻飘飘的说出十万两白银这句,仿若十万两白银在他的眼中不值一提一般。若是可以救平安一条生路,我倒是可以舍弃家财,就怕哪怕我把整个郭家拱手相送,也难让中堂大人动心。毛师傅,三日之后便是三堂会审平安,一旦定了罪问了斩,一切就回天乏术了。到时候平安一死,我还有什么颜面回洛阳? 马上便是亡妻祭日,我又怎么去跟亡妻交代?”太爷爷道。
毛师傅默默的抽着旱烟袋,眼见着太爷爷伤心过度,毛师傅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什么办法?”太爷爷立马问道。
“鲁班教中有一支人,姓雷,雷家自雷发达开始在京城为官,五行八作之首,样式房掌案,赏七品官,食七品禄,虽然七品只是芝麻绿豆一样的官职,但是雷家却把这个官职做到了世袭罔替的境地,皇帝行宫园林,陵墓地宫都是雷家亲自主持设计,地位超然,就是达官显贵想要找雷家设计阴墓阳宅都得登门求请。雷家更是经常出入皇宫接受老佛爷和皇上的亲自接见,我这就寻到雷府,若是他们肯帮忙,平安这孩子或许会有一线生机。哎,怕只怕。。”毛师傅道。
“我愿意与毛师傅一同前往,这雷家若是肯帮忙,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太爷爷说道。
“这不是花钱能办的事儿,郭老爷,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两百多年前鲁班教的一大疑案? 那一年,鲁班教教主连同执法堂,乃至三十七堂口的各位元老高手一夜之间全部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毛师傅道。
“记得,我一直心里都记挂着这事儿,时不时的想起,还感觉无比蹊跷。”太爷爷道。
“当时之后的事情我没有对你说起,教主失踪之后,连同着失踪的便是鲁班教的无上圣物龙头棍,从此之后兴盛一时的鲁班教由盛转衰,公输家族没有了龙头棍也便失了威信,加上人人自危,鲁班教变的一盘散沙,可是那件事之后,雷家忽然开始崭露头角,特别是那雷家第二代的雷金玉,那可是康熙爷都记载在畅春园记里的匠人,最主要的是,这雷家并没有加入鲁班教,不归属鲁班教三十七堂之列,可以说是凭空出现的奇才家族,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师从何门,而这等可以为皇家服务的差事,以往可都是公输家族在做,如今被雷家抢了风头,事关金钱,更关乎地位面子,公输家族能忍? 木匠本身也是有技艺高低之分,公输家族作为鲁班教的执牛耳者,自然不会服输,于是上门斗技,两方约定,此次谁输掉了比试便退出京城,这场比赛可以说是空前隆重,上至达官显贵,下至黎民百姓都去观战,特别是各地的鲁班教众,都不惜不远万里前来为公输家族加油示威。”毛师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