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爷爷为鬼手担心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马蹄之音,他回头一望,瞬间吓的那叫一个肝胆俱裂,只见有七匹骏马正在对着他的方向狂奔而来,那马背上坐的人身穿皂角道袍,头顶束冠插簪,都不需要看清楚脸便能猜到,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茅山七子!
前有狼后有虎,难道说今天真的是天要绝郭泰来? 太爷爷弯下了腰想要藏身在车底下,可是再看那七匹骏马已经发现了自己朝着这个方向奔袭而来,躲避是躲避不了了,逃走的话人双腿怎么可能跑的过飞奔的马儿?
太爷爷叹了口气,干脆坐了下来,静等那茅山七子冲来,骏马的速度很快,七人连人带马转瞬即至,等走的近了,太爷爷也终于是看清楚了,为首的人正是茅山的刘少白和吴清风, 太爷爷看清楚了他们,他们自然也看清楚了太爷爷。 等他们勒停了马,刘少白看着太爷爷询问道:“我们在远处听到此处的快马奔袭声,循着动静过来查看,却没有想到遇到了故人,不知郭老爷不在洛阳城做好自家的生意,为何来这京城?”
太爷爷自知死期将至,以那吴清风长老的心狠手辣,就算自己跪地求饶怕也不会饶自己不死,便道:“祖坟的气运都被某些道貌岸然的正道弟子一剑斩断,守坟人是个手无寸铁的平常老人,也被某些武艺超群的道家高人一剑斩为两半,五脏六腑都流了一地,我还如何在洛阳城做生意?”
斩断郭家祖坟气运杀了守坟人乃是吴清风私人之举,其他的几人并不知情,听了太爷爷的话,刘少白皱了皱眉头道:“哦?”
太爷爷不知其中原委,只当他们是一丘之貉,道:“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们走那天做了什么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 真以为杀了守坟人便天衣无缝? 沿途百姓已然看到杀人毁坟的是穿着茅山道袍的道士,人证都在,此时还想抵赖不成?”
刘少白的眉头皱的更深,他回头看了一眼吴清风道:“清风长老?”
吴清风长老道:“少白,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姓郭的来到京城,定然是通知那鲁班教的毛天旺转移,摆明了要跟我们做对!如此冥顽不灵之人,不若杀了!”
太爷爷哈哈一笑道:“清风观孙先生活着的时候,与郭某相熟,曾对郭某说过修道之人当心系天下苍生,清尘小道长年纪虽小法力虽低,却也秉承孙先生遗志济世救人,因此郭某一直对茅山祖庭心生向往,却没想到茅山的长老反而不如门下弟子,人命在茅山长老的眼里竟然不如草芥,这便罢了,既然敢做却不敢认又是为何? 你修的这一身道,难道都修到了狗身上去吗?”
吴清风长老脾气本来就不好,太爷爷骂的话又太过上头,瞬间把吴清风长老气的双脸通红,他怒喝道:“匹夫,你莫要用激将法来激道爷,没错,那一剑是我刺的,人也是我杀的,你奈我何?”
刘少白的眉头皱的更死了,他对吴清风道:“吴长老,我们此番下山,只为那霸王符甲而来,你为何?”
吴清风长老道:“少白,我就是气不过这匹夫对我们不敬,事儿我已经办了,今日不杀了这匹夫,传出去也有损我们茅山声誉,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们且去,留我一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