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看得出神,太叔翰学连忙道:“糊了糊了!”
冬至这才回神,连忙将锅中菜肴盛了出来。这几日庙中的餐食标准大幅度提升,而这一切皆来自于正坐在门槛上的太叔翰学。
太叔翰学很有钱,拜师也不是白拜的,在知道庙中生活艰难之后,第二日便给爷爷送了一大笔银子,说是拜师礼,他本以为爷爷不会收的,但没想到爷爷直接让他接了过来,而后庙中的饮食便好了起来。
为此,他的猜测是,太叔翰学可能不喜欢这里原本寡淡的饭食,这才有了这么一遭,但很奇怪,其实太叔翰学根本不挑食,几乎什么都吃,不管是清淡的米粥,还是缺少油盐的菜肴,来者不拒。
矛盾而又复杂!
“你来庙里,应该还有其他目的吧?总不能真是拜师吧?能不能讲讲?”冬至揭开一旁陶罐的锅盖,这里是早就熬好的米粥,他用汤匙一边搅动,一边问道。
除了第一天他问过这个问题,后面他便再未问过,但今日,旧事重提!或者说,这个问题,他硬生生憋了半个月,终于还是再次问了出来。
“难道不行吗?”太叔翰学诧异。
冬至面无表情,那意思就是你觉得这个理由谁会信?爷爷又不是什么隐士高人,既没有万贯家财,又没有绝世传承,一身实力还低微得可怜,再加上年龄大了,走路都吃力,更别说做别的了。
“哈哈……这理由确实挺让人难以相信的!”太叔翰学挠了挠头,“不过,你真要问?倘若我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若不问,你我各自安好,你若问了……”
冬至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将米粥搅匀,而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碗筷。
太叔翰学说的其实很有道理,从这半个月的观察他大概也猜到了太叔翰学的性格,其实最好的应对办法便是装疯卖傻,故作不知。
如此,若太叔翰学果真是坏人,说不定也能保全性命。有时候,知道太多事情,真的很危险,可他还是忍不住想问。
至于害怕和担忧,自然是有的,可是他觉得一直逃避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太叔翰学看着冬至神色平静,本来沉肃的脸色瞬间又恢复嬉笑之态。
“我来这里确实另有目的,我是来找人的!”太叔翰学摇摇头,“只是这人有些难找,除了等在此处,别无他法。”太叔翰学过来直接帮忙端起一碗粥,“师兄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的!”
冬至心头微松,这话他无法辨别真伪,但还是因此心宽了不少,既然是来找人的,那便不是冲着他们爷孙俩来的。
如此这般,太叔翰学想留在这里,便留在这里吧!想留多久,就留多久,再者说了,他便是不信又如何?难不成他还有那个实力去调查?
做不到的!至少他做不到,山神庙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