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学生,不能讲得太深,因为深了他们听不懂,可也不能太浅,因为旁边还有一群已经开始习武的少年少女,这两拨孩子可没分开。若是不能兼顾,那便有些浪费时间。
“讲的好!妙啊!”吴正初听得津津有味。
吴铭兰撇撇嘴,“不就还是那些吗?你不也是这么讲的?爹,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你故意的吧?那群小的,本该是你带的,你却故意放一起,想让他出丑?”吴正初瞥了吴铭兰一眼。
吴铭兰顿时讷讷不敢言,她干笑一声,“我只是还没来得及过去而已,我也想看看你口中价值一日十金的教习,有多厉害嘛!”
“哼,不懂就多听听!讲得复杂不难,讲高深之道亦不难,但将高深之道以最简单的方式讲出来,那才真难!讲出来也就罢了,还需要七八岁的孩童和十几岁的孩童,都能有所得,那才真可怕!”吴正初摇摇头,“此人武道底蕴之深厚,恐怕达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步,你要多学!”
吴铭兰终于正色起来,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你也过去听,他所讲的东西,六品去听,亦有进益!”
“啊?”吴铭兰顿时迟疑。
“啊什么啊?去!”
吴铭兰见父亲态度坚决,只好磨磨蹭蹭地来到那群孩童身后。
而最前方的许道却只是抬头瞥了一眼,便继续开讲。
但另外一边的吴正初却是惊骇地发现,这位葛先生所讲又变了。
因为他此时所讲内容,涉及到的东西,层次更高了,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讲得深入浅出,且不会对那些孩童造成困扰。
明明是相同的一句话,可是落在年龄段不同的人耳中,意义却是不同的,可偏偏那种理解都无错处!
吴正初心中惊叹,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高估此人,但临了却发现,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
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武道在人间的化身。
“吴执事!”一道声音将吴正初惊醒。
一个人影出现在武馆门口。
吴正初一见此人,立刻正色起来,放轻脚步,行至门口。
“何事?”
“大祭酒令,所有神官,尽快赶至神庙候命,不得延误!”
吴正初点头,“好,我立刻就去!”
他转头看了一眼道场之上,犹自授课未停的葛长青,继而转身跟上。
大祭就在数日之后,但大祭的准备却早就已经开始了,现在更是到了最为关键的收尾时刻。
别说他一个执事,便是祭酒,小祝,也要随时待命,不敢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