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忍住笑,看到闫嬷嬷一脸憋着的就想乐,本来还想跟云景说,等大婚后爱怎么吃就怎么吃,怎么高兴怎么来。
算了,还是不吓闫嬷嬷了。
吃完饭让人撤下去,苏南衣问道:“嬷嬷,现在太妃用的方子还是那位刘太医给开的吗?”
“正是,”闫嬷嬷点头,“太妃这旧疾,也换过其它的的丈夫看,可是哪个也不如刘太医的管用,所以一直就按那个方子吃药。”
苏南衣并不意外,“可以给我看看吗?”
闫嬷嬷从身上戴的荷包里掏出一张纸来,纸色微黄,边缘还有一点点破损,可见是时间不短了。
苏南衣把药方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果然不出她所料。
这方子不干净,单看方子看不出什么,可苏南衣略一思索,就能猜出云柳制作的所谓“玫瑰露”是用来干什么的。
她不动声色的把方子递还给闫嬷嬷,笑笑道:“这方子瞧着都是用的好药,可终归是药三分毒,还是少用。我看这推拿按摩对太妃这症倒是有些帮助,回头我教予嬷嬷,必定有所帮助。”
闫嬷嬷喜出望外,她本来也想着问问苏南衣,能不能教教她,但又觉得,这是人家的本事,说不准还可以借此得到太妃的赏识,正想着要怎么开口,没想到苏南衣如此坦然的自己提出来了。
她当即行了个礼,“多谢苏小姐。”
苏南衣侧身避过她的礼,伸手扶起她,“嬷嬷谢什么,这是应该的,太妃康健,也是景儿和我心愿。”
她的目光掠过那包香灰,又看看窗子的方向,“这香,先不要打草惊蛇,不过,我要提醒嬷嬷的是,香这东西也最好少用,如果要用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切莫假手他人。”
闫嬷嬷心头微动,脸上也有些紧绷,“是,老奴记下了。”
又过了一阵子,太妃终于醒了。
闫嬷嬷欢喜的上去问,“太妃,您醒了,觉得如何?”
太妃长长吸了口气,微微晃头,“头感觉轻快得很,也不痛了,眼睛也清亮了,好久没这样清爽的感觉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闫嬷嬷听着她这话,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您是饿了吧?早过了午膳的时辰了。”
太妃惊诧,“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吗?”
“可不是,您睡了三个时辰呢。”
太妃坐起来,闫嬷嬷给她背后塞了个大引枕,她一低头看到枕头边两枚青黑的果子,“这是什么?”
拿在手里闻了闻,一股清凉气直入鼻孔,脑子也跟着清明。
“这是苏小姐放的,说是对您的头痛有帮助,”闫嬷嬷玩笑着看着那两枚黑乎乎的果子,“真有这么神奇?这么丑的东西,老奴是不信的。”
说着伸手去拿,太妃急忙握在手里,“不行,这个的确是管用的。”
闫嬷嬷扑哧一笑,“是是,知道有用。”
太妃也忍不住笑,想起是苏南衣给她按摩的,“苏小姐人呢?”
“在呢,在外屋呢,王爷也在,都没有走。”
“快,快让他们进来。”
苏南衣和云景听到动静从外面进来,到床边行了礼。
太妃招招手,“快,快过来,好孩子。”
闫嬷嬷悄声退出去,为她准备午膳,顺便把那碗药汤子也端走了。
太妃拉住苏南衣的手,“好孩子,多亏了你。”
“太妃您福泽深厚,南衣也没做什么,只是普通的几下推拿按摩而已。”
“母妃,”云景看着太妃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担忧都尽在眉眼,“你好些了吗?娘子说可以治好你的病。”
太妃脸上的笑意缓缓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