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当时不是说的“躲”字,而是“我”字。
两个字的韵母完全一样,而且当时三叔的口齿也不清晰,所以导致我当时听成了躲字。
我弄明白了这一切,也跺起脚来,我懊恼的程度比老摊头更严重。三叔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却没能把他救回来。而且现在极有可能已经葬身崖底。
我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感觉万念俱灰。
老摊头赶紧扶住我,劝解道:“小子,别灰心。老摊头我说话一向很直,你三叔可能已经死了。但是在没看到你三叔的尸骨之前,你什么都不要做。我这就下崖去给你三叔捡骨,如果你三叔真在下面,我保证一块不少地给你拿回来。”
我这时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老摊头也真是口无遮拦,连安慰人都不会,三叔都死了,我要那些骨头干什么啊?
老摊头看了看还站在一旁的马谡和梁悦,便走了过去,双手结了几个手印,嘴里念念有词,最后用大拇指在马谡和梁悦的眉心用力按了下去。
马谡和梁悦先后打了个冷战,茫然地看向四周。
老摊头对我说道:“他们没事了。”
如果没有三叔这件事,我会很高兴,现在看他们好了,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梁悦转了转脖子,一眼看到了我,忙跑向我。
谁知道她刚迈开步子,就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马谡看到我,也想向我这边走,刚挪了半步,也是身体一晃,险些摔倒。看着像是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一样。
我忙过去把梁悦扶了起来,问老摊头:“摊爷,他们怎么回事?不是救回来了吗?怎么腿还不好使了?”
老摊头说道:“他们是被控制得时间有点久了,身体的精血和体筋都需要恢复的时间,放心,活动活动三五分钟就能恢复过来了。”
梁悦皱着眉头问我:“李阳,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哪啊?”
马谡也是一脸不解,回忆道:“我们不是进了南柳村了吗?后来起了雾……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