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瞥了我一眼,自顾自地打了哈欠,跟没事人似的。
这栋居民楼的格局是一层两户,是门对门的。门上都有门牌号,我站在602的房间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
我回身低声问铁柱:“我说,老马不是说你挺牛逼吗?你说这里面有没有情况?”
铁柱无精打采的,竟然又瞥了我一眼,把脑袋转到一边去了。
我靠,我看到了什么?
这货是成精了咋的,我分明从那眼神里看出了鄙视,它在鄙视我!它特么的竟然在鄙视我?我被一只流浪狗给鄙视了。肯定是对我刚才埋怨他的那番话,让它不舒服了。
我摇摇头,轻轻把手里的玄瓷猫放在地上,把身后的背包拿下来。
不管怎么说,我得做到有备无患不是。
我把三叔的那件破道袍翻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地套在了身上。三叔这袍子,天上难寻,地上难找,又旧又破,上面不知道被缝了多少补丁,油渍麻花的。可能是上面的污渍太多了,让本来应该很软的袍子变得硬邦邦的。
而且还发出一股难闻的汗味,我咧着嘴,要不是保命要紧,打死我也不会穿这袍子。
穿好了袍子,我感觉还不保险,又把黑虎结系在了腰上。检查了一下脖子上戴的狗牙,完好无损。
我抱起玄瓷猫,靠上房门,深吸了一口气,就准备用钥匙开门。
就在我刚把钥匙插进了锁眼,还没等拧开。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你是谁?”
我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开门上面,根本就没意识到身后有人能说话。更何况我来的时候,这楼层里根本就没有人在。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差点没给我吓尿。手一哆嗦,那钥匙哗啦一声就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