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的灯还没灭,借着猫眼能看到外面很大的一片范围。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就在我开门关门的工夫,那老太太竟然就不见了。
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空间,我感觉到冷汗也下来了。
看那老太太的身板,下一阶楼梯估计都要好一会,这么一会工夫,怎么可能就没影了?
有了这个疑问,更多的疑问接踵而来。
如果说她是对门的,她开自己的房门,由于我的注意力都在这边,没有听到还有情可原。可是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婆,怎么可能住在没有电梯的六楼呢?
看她行动如此费力,按照这个速度,她从六楼下到一楼,估计天亮都够呛能下得去。她居然说要下楼去遛弯,看样子还每天都去。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我不死心,继续瞄着那猫眼,心里七上八下。
谁知道就在这时,突然在猫眼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张长满了皱纹的脸。那脸很大,一双血红的眼睛,猛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这一下把我吓得大叫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手里抱着的玄瓷猫差点脱手。
老太太没走,她是身材比较矮,往我这边走了几步,就刚好处于那猫眼的视线死角里了。
想明白了这点,我摸了摸疯狂跳动的心脏。虽然被吓了一下,但是起码说明刚刚我的想法都是自己吓自己,这个老太太没有我想象的那般怪异。
我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索性不再去理那个神经兮兮的老太太,打量起我所在的这个房间里来。
等我把注意力转回来,心脏再次突突起来。
这就是邵小瑶的那个房子,所谓的凶宅了。
到了这里,自然而然想到了薛全贵给我讲起的那些事。我依稀听到房间里传出了阵阵的婴儿啼哭声。
我晃了晃脑袋,那啼哭声又没有了。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不管是谁都有一种先入为主的习惯,脑子里如果有了某种概念,到了适当的场合,就会习惯性地想到某些东西。
房间里都没有挡着窗帘,外面的月光以及小区里的灯光顺着窗户照进屋内。让屋子里有了一种朦胧的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