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通了薛全贵的电话,没一会他就接听了:“少道长,怎么样?凶宅解决了没?”
“解决个屁?姓薛的,你差点害死我知道吗?”
我一想起薛全贵对我隐瞒了这房间里死过人的事就生气,电话接通之后,我没来得及问正事,先跟他发了一通脾气。
薛全贵身份比较高贵,显然少有人这么对他说话。
所以在我说完话的十几秒,他都保持沉默,而后尴尬地干笑了两声,问道:“少道长,您怎么这么说话?”
“还怎么说话,我问你,这房子里除了那娘俩,是不是还死过人?”
“你……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就是干这个的,我能不知道吗?我警告你,有什么事千万别隐瞒,不然出了事,你也逃不了干系。你是房主,虽然我们签了买卖合同,但是现在还没过户,鬼要找,也还是找你。”
电话那端的薛全贵显然是做贼心虚,被我这么一吓,立马就怂了。
“别别别,少道长,小法师,隐瞒死人这事是我不对,我也是怕你知道了不肯收我房子,回头我给您补偿。您可千万别让他来找我,我已经按照神婆的办法安置她们了,也算是帮了他们了啊。”
这时为了褚留烟听着方便,我已经把免提打开了。
薛全贵所说的话,褚留烟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一听薛全贵话里有话,听那意思,果然是对那婴儿和邵小瑶的尸体进行了处置,而且还不是正常的方式。正常的方式无非是按照正规途径进行火化,但是显然薛全贵不是这么做的。
褚留烟示意我继续问他,我点点头问道:“你是怎么安置的?神婆又是谁?”
薛全贵在那边迟疑了一小会,像是下了决心,才说道:“是这样的,当时我剪了那婴儿的小脑袋后,那小脑袋咬住了我的脚,我当时就吓昏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金婆不见了。我面对着血淋淋的现场,不知所措,但是看到邵小瑶也昏迷了,我就想打电话报警。这时,金婆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大桶的香灰,在地面上洒了一层,又把那个婴儿的尸体用香灰给埋上了。然后让我先把邵小瑶送去医院,房子里的事她来处理。等我开车把邵小瑶送去医院,再回来的时候,金婆和那婴儿的尸体都不见了。屋子里也都收拾好了,什么痕迹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