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妹一脸娇羞,瞥了我一眼,轻轻地低下了头,这一个不起眼的动作,却令我心里一颤,猛然脑子里想起了徐志摩的那首诗歌,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此时的巧妹,就像是一朵水莲花,不沾尘埃,不染俗气,濯清涟而不妖,有一种别样的美。
我看着巧妹,轻垂臻首,淡展娥眉,那双眉之间,就是我取血的地方。
我偷偷摸出身上带着的一个布袋,从里面取出一枚银针。却迟迟不敢下手,巧妹的身世我知道,这是一个苦命的女孩子,我不忍心破坏她暂时的这种幸福感。
就在我举着银针,犹豫不决的时候。
低着头的巧妹,突然抬起来头,直盯着我。
我吓了一跳,以为她明白过来了,下意识地把银针藏到了背后。
“阿牧,你刚刚在树上干什么?”巧妹问道。
“啊……我……”我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她。
巧妹没等我回答,就接着问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给我采下那朵红花花?”
我一愣,问道:“你是说,这树上有一朵红花花?”
巧妹连连点着头,兴奋异常:“对呀对呀,上面有一朵红花花,阿牧说可以帮巧妹摘下来的……”
我知道,这树上如果真有鬼藤花的话,那只能是一朵。巧妹既然这么说,那么她口中的红花花,肯定就是这朵鬼藤花了。看来褚留烟说的一点都没错,他虽然人没在这,但仅凭我的描述就能准确地预判出来,也真是令人佩服。
原本我在上面找了一圈没找到,还对褚留烟的话心存怀疑,这下算是确信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