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楚凌旁边的唐泽天，单手捂住胸口，望着看台的方向，眸中灼灼如华：“可怕，着实可怕......”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猛烈涌动的光芒被一道紫色闪电剖开，显露出已经炸得彻底崩塌的看台。

唯一没有遭到破坏的，就是叶妙语所站的位置，现在看上去就如同一根立柱。

而葛辉站在一片废墟之中，身子摇摇欲坠，脸上满是惊惶和难以置信，握剑的手都在疯狂颤抖。

他抬手指向叶妙语，脸色越发苍白：“叶妙语，你、你......你怎么不是神动境九重！”

葛辉之前面对叶妙语最大的自信，就是他和对方相同的境界。

虽然知晓叶妙语比自己年轻几十岁，未来成就必要超越自己。

但是当下，两人就是同样的境界，在这方面自己就是不输叶妙语。

可是刚一交手，葛辉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对方只是动了动手指，自己就感觉到如同一整个大海倾轧而来，一道巨浪差点没把自己拍死。

自己的剑招在她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样。

一个让葛辉惊惧莫名的猜测，在他心中快速成型。

叶妙语居高临下，俯瞰葛辉，直到她的目光看得葛辉全身发毛，背脊全是冷汗的时候，她才淡淡吐出一句：“涅槃之下，尽皆蝼蚁。”

此话一出，葛辉只觉得全身血液涌向大脑，身子僵在原地。

叶妙语继续道：“你是蝼蚁，而我不是。”

葛辉的身子一下子凉了，灵魂都惊惧得要从天灵感尖叫着逃窜出去。

他的大脑里，像是席卷风暴，各种思维剧烈碰撞，让他脑袋里无比混乱，简直要变成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