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这是楚凌临走前讲的最后一句话，赵学岐没有催促，而是微微颔首，道：“你说。”

“我什么时候，可以知晓沈奉天的来历。”

赵学岐神色不变，语气也很平静：“涅槃之下，尽皆蝼蚁。你现在还没有资格知晓。”

楚凌沉稳地点点头：“弟子明白了。”

说完，一步迈入银杏叶形成的阵纹里，随着一道光闪，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楚凌消失的刹那，原本旋转的银杏叶也像是失去了动力，呼啦一声，落了满地。

赵学岐转身看着安安静静的小院，沉默了良久，才像是自言自语道：“你对他那么好，是不是从他身上，看到了你儿子的影子？”

楚凌原本以为自己会在传送阵纹里飞行很久。

他甚至都做好了头晕目眩的准备。

但结果却是，在迈入阵纹后，眼前只是一花，紧接着，一片蓝天大海就出现在他面前。

迎面而来的海风又湿又潮，并且带着明显的咸味。

“这么快的嘛。”楚凌略感诧异。

低头望去，发现自己脚下踩着软绵绵的沙子。

举目远眺，目力所及之处，大片乌云静止在半空，妖气、邪气冲天而起，不断蠕动，翻涌，犹如盘绞在一起的黑龙。

狰狞、惨烈、暴戾、绝望的气息冲天而起，只是朝那个方向看上一眼，就叫楚凌感觉呼吸不畅，身上筋骨都不由阵阵酸疼，脑袋更是阵阵胀痛。

要是换做其他普通人来的话，此时要么是直接死掉，要么就是变成一个傻子、疯子。

不过楚凌意志坚定，血气雄壮，就好比身强体壮的人不容易生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