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声，甚至有些不敢转过身去看周墨寒，我怕看到他眼里的同情。更怕看到自己难堪。

“为什么不离婚？”周墨寒问。

“我现在连事业都要保不住了，如果现在选择离婚的话，对我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许久之后，我终于转过了身红着眼看着周墨寒。

“我离开职场太久了，也没有存款，没有房子，我离了婚，孩子怎么办？”

“如果周家的人要跟我争夺抚养权，我就毫无底气。”

周墨寒似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眼神复杂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无比坚定地说道：“姜柠晚，我会尽快还你清白的。你可以留在沁悦设计部。”

“我认识的那样一个人也和你一样。”

大约是第一次周墨寒同我说这么多，男人斟酌着开口。

“她也曾经妄想感化一个出轨的男人，也曾想过离婚，但为了顾及孩子，她又忍受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等到离婚的那一天，她就死了。”

他的语气明明很平静，但我却察觉到了其中莫名的恨意。

他故事里的那个女人应该对他很重要。

“姜柠晚，已经深陷泥潭的时候，就要趁早向上爬，否则永远得不到救赎。”

周墨寒看着我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男人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清冷又疏离，但让人莫名地信服。

“你不能在一段婚姻里面继续泥足深陷，这样会失去的更多。”

“可周初泽是周家的人。”

我明白他的好意，苦涩地笑了笑。

“如果他们知道孩子的存在，一定会夺走孩子的。”

“这是我的全部，我不能失去。没有万全的准备，我不敢离婚。”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变得胆小，就会变得让人讨厌。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不想从周墨寒的眼中看到这些。

但男人没有，他对我说：“姜柠晚，我们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