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太太也一脸的气愤,拿起拐棍就往厉司淮身上抽去,“臭小子,给我起来!”
厉司淮被抽了好几下才睁开眼睛。
见是谭珍俪和厉老太太,他又瞌睡地闭上眼睛,嗓音懒散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厉老太太气道:“我们要是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醉死在这了?”
厉司淮没吭声,继续闭着眼睛。
“听你二叔说,你又一周没去上班了是不是?”厉老太太又往他身上抽了一棍,怒道:“你还要不要工作,要不要继承我们厉家了!”
厉司淮扯了扯嘴角,满不在意地说:“不要了,您把继承权给二叔吧。”
“你——”厉老太太险些气得岔气。
谭珍俪红着眼睛叫道:“你说得这是什么混账话!你忘了你爷爷临终前对你的嘱托了吗?你忘了你答应过你爷爷要把厉氏传承下去吗!”
什么继承,什么厉氏。
他现在只要有一丁点的清醒,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对黎糖做过的那些混账事。
一想到对黎糖的那些伤害,他就恨不得劈了自己。
他怎么能怎么可以…对曾经在至暗时刻陪伴治愈过自己的女孩那么坏......
就现在这样混混沌沌的挺好,至少不会那么痛苦。
厉司淮又喝了口酒,然后翻了个身。
谭珍俪顿时气得头晕!
厉老太太也瞬间扬起拐杖想狠狠地打上厉司淮,可看着厉司淮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厉老太太忽然又没了力气。
她将拐杖撑在地上,吸了口气,冷冷地说:“难道你要像你父亲一样,为了段感情,连家都不要了吗!?”
厉司淮一下先开眼皮,混沌的视线也变得清晰冷漠。
他说:“我和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