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了长江水师的事情,袁啸不能在太湖再做停留了,毕竟离开杭州的日子太长了,回归,必须立即回归杭州。
袁啸嫌坐船太慢,带着朱慈烺、郭定、孙之万以及徐如龙再加上两百骑兵,直接赶奔杭州,至于后面的辎重、军饷则有田玉彪、张凤岐整理好后有水路再送过来。
从苏州到杭州,不过三百多里路程,一路疾行,也就是两天的时间。
到了第三天的上午,袁啸一行人就已经到了杭州城的边上。
朱慈烺等小哥几个,少年心性,冲在前面,互相嬉笑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樵夫大半的农人突然从林边走了出来,横过官道,朱慈烺与郭定行在最前面,眼看就要撞上了,两人心头大惊,连忙用力一勒缰绳,战马发出了一声长嘶,在距离农人不过半丈的距离停了下来。
朱慈烺情急之下,差点在战马上闪了腰,太危险了,如果不是自己最近骑术精进,今天面前的这个家伙不死也要被撞成重伤!
“他妈的,你瞎了眼吗?这是驿道!看不到战马过来吗,你特么的就不知道躲一躲?”
郭定破口大骂!
“嘿嘿,天下的路,哪一条不是给人走的,哪里有人给畜生让路的道理?”
农人翻翻眼皮,慢条斯理的答道。
我靠!这个农夫竟然骂老子是畜生!郭定原来虽然纨绔,但是这骂人的话,如何听不出来?更何况这段时间在袁啸的身边,可是长进了不少!
“老匹夫,你这是在找死!”
说这话,郭定手里的马鞭向着农夫抽了过去!
农夫身形微微一闪,竟然在电光火石间躲过了郭定的鞭子,右手一伸已经将鞭梢攥在手中,郭定心头大惊,没有想到竟然碰到了一个硬茬子,竟然敢空手夺自己的鞭子!
郭定刚要怒喝,没有想到农夫竟然大手一抖,喝道:“年轻人,年纪不大这脾气可是不小,给我下来吧!”
郭定猛然间感到一股大力传来,心头大惊,连忙用力向回拽,如果要是鞭子被农夫夺走了,自己可是丢人丢大了,要知道师父可是在后面呢!
很显然,眼前的这个农夫不是一个善茬,郭定用上全身的力气想要扯过马鞭,就在全身力气用起来的时候,不成想,农夫竟然撒手将鞭子抛了起来,郭定一身的力气没有了方向,猛然向后倒去,再想稳住身躯已经不可能了,径直从战马的屁股上翻滚了下去,摔落尘埃!
还没等郭定爬起来,农夫依然一个箭步跳了过去,一脚将郭定的胸口踩住,笑道:“小子,别动!”
郭定再想从地上爬起来,已经是不可能了,刚刚的一跤可是摔得不轻,又被人踩住了胸口,哪里还动弹的了?
一旁的朱慈烺大怒,喝道:“胆大的贼子,你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抗朝廷大军,找死!”
说这话,朱慈烺伸手将自己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刚想要动手,农人依然将地上的皮鞭捡了起来,右手一挥,喝道:“年轻人,动刀动枪可不好,你也下来吧!”
说话间,马鞭已经缠住了朱慈烺的手腕,朱慈烺感觉到一股大力传来,郭定都不是对手,他更加差得远了,同样一跤跌下马来!
两个人做了一对滚地葫芦。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的徐如龙与孙之万也已经到了眼前,喝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