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座的十多个人,都是江南一带第一流的豪商巨贾,在大明的对外贸易中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每年的贸易量超过千万两白银,一旦荷兰人真的在南洋袭击通商船队,将会给自己这些人带来巨大的损失!
宁王等人一个个无不惊骇,姥姥啊,这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啊,如果南洋的航路被封锁一年,那自己这些人每个人损失的利润都会超过至少十万两以上,加在一起,损失超过两三百万两甚至更多,毕竟一旦遇袭,那损失的将不光是利润,还有成本呢,真正的血本无归!
“这群该死的洋毛子,燕国公,我们绝对不允许狗曰的洋人破坏我们的利益,恳请燕国公出手,将南洋上红毛的所有势力给彻底铲除!”
宁王狠声道。
“对,宁王千岁说得对,将红毛鬼子都给干掉!”
“将红毛贵子全都给干掉!”
现在着急的已经不是袁啸了,而是眼下这些在南洋贸易中拥有巨大利益的商人了,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啊,此仇不共戴天!
“你们一个个说的轻巧,红毛贵子远在七八千里之外,人家拥有的战船不下百艘,水陆兵力加在一起,不下两万人,再加上现在已经于红毛联合起来的郑先志,实力更加强悍,岂是我们说击败就能够击败的吗?”
袁啸没好气道:“想要歼灭红毛,那大明帝国的水师就得倾巢而出,远赴万里海疆,一路之上,大战所花费的金银不剩枚数,现在朝廷的日子虽然好过的多了,但是朝廷刚刚下达了北六省农民免赋税的旨意,有免除了全国各地的练饷、辽饷、剿饷,税收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朝廷哪里能够拿出这么多的钱粮来支持我们打上这一仗?要知道长江水师与福州水师联合出征,我们一战下来,耗费的银两起码也要两三百万两,甚至更多!”
袁啸说的不错,现在大明朝的税收却是提高了不少,差不多一年有两千多万两白银,但是即便是这样,依旧是捉襟见肘,毕竟将三饷都免除了,同时还免征北六省农民税赋两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而且全国各地都在兴修水利,扶助农桑,每年投入这些上面的银两就不下五六百万两,这可是一个巨大的花费,哪里还有力量发动一场远征万里的海上大战?
如果长江水师与福州水师全体出征,五六万兵力,一年下来,单单是军饷就要超过三百万两,再加上武器弹药的消耗,更是一个天文数字,朝廷现在还真的是有心无力了。
“这\这\这可怎么办?”
众人一个个急的汗水都下来了,毕竟这个损失各家可都承受不起啊,太惨重了。
“燕国公!”
宁王咬咬牙,喝道:“只要您说动朝廷出兵剿灭红毛匪患,朝廷支出不足的钱粮,本王愿意说动江南各大商贾豪门一同出资承担下来,不就是一两百万两白银吗,我们担下来了!”
“对!”
郭孝南喝道:“国公爷,我们每个人都屡受朝廷大恩,值此国家危难之际,如果我们不勠力同心,与朝廷站在一起,那岂不是枉为大明臣民了吗?您说出一个数来,这个钱粮,我们江南商贾担下来了,更何况一旦剿灭了南洋的红毛,未来,在南洋的利益,可就归我们大明独享了,用不了多长时间,这笔钱我们可以连本带利的赚回来!请国公爷为我们做主,狠狠的干翻红毛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