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立即命人收拾战场，将所有的能够带走的东西，都带回战舰，快点，人头给督师大人送过去！”

天色刚刚暗下来的时候，所有的战舰终于返航，来到了鹿耳门临时停靠。

大明帝国大获全胜，施琅与左怀经过了这一战，对于海战有了更加深入的认识，以前的两个人依旧还停留在纵火跟冲撞的原始战术之中，现在已经完全改变了看法，火炮，犀利威猛的火炮，方才是未来海战的主流，特别是开花弹跟射日火箭，落在战舰之上，一旦救应不及时，那大火熊熊，想要在扑灭大火，几乎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战舰上刷过防火漆，也不顶用，开花弹打在战船之上，将战船的甲板船舷破坏，再一爆炸，拿下已经裸露出来的木材就再也不能阻止火焰的燃烧了，特别是爆炸带来的高温火焰，更不是木材能够挡得住的，一旦大火全部烧起来，哪怕是钢铁都要被烧化了。

“哈哈，大人，怎么样，这一战我跟尊候指挥的还不错吧？”

左怀来到了袁啸的面前，高声笑道。

“嗯，还算不错！”

袁啸淡淡答道，“你们两个有什么感受？”

施琅恭声道：“师父，您说的战列线的战法果然是厉害，一部战舰与地方优势兵力进行缠斗，我们的主力则是快速完成分割包围，对敌舰进行围攻，处于慌乱中的敌舰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而且这一战，我们终于见识到了巨舰重炮的厉害，一艘天级战舰，只怕五六艘福建水师的战舰都不是对手，不管是火力，还是体量，都不是小型的战舰能够比拟的……”

“嗯！”

袁啸深吸一口气，答道：“所以说，以前，郑芝龙的海战思想已经严重的落后了，还在沾沾自喜，现在的决战来的正是时候，给你们狠狠的敲上一记醒钟，纵火船？笑话，看看福建水师，上百艘纵火船，给荷兰的主力战舰，带来了多大的破坏？一荷兰主力战舰的数十门火炮的火力，足以在纵火船靠近之前，将其全部击沉，如果是面对着我们的天级战舰，更是不可能的，我们还有射日火箭，百炮齐发，任何纵火船都没有靠近的可能，突然浪费钱粮，明白吗？未来的海战，就是巨舰重炮的天下，而且未来的巨舰甚至还会穿上钢铁的装甲，到时候，仅仅凭借着纵火，如何奈何得了蒙上钢甲的战舰的对手？还有巨炮，你们记住了，现在的巨炮算不得巨炮，有朝一日，所有的实心弹火炮将会全部被开花弹所取代，未来的海战，凭借的不是实心弹的那么点威力，而是开花弹，一颗开花弹爆炸，就会给战舰带来巨大的损伤，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我们的高级炸药运用到炮弹里，二十斤炸药，会将战舰给炸成什么样子？”

两个人一缩脖子，二十斤高级炸药，我的个娘啊，连城墙都能够给炸坍了，何况是这小小的战舰甲板？

“大人，一旦战舰蒙上了铁甲，那岂不是我们的火箭都会失去用武之地了？”

左怀问道。

“当然了！”

袁啸答道：“你们以为这射日火箭有多厉害？这些火箭也就是能够支撑一段时间而已，这不是未来的趋势，也许百年之内，战舰撞上铁甲之前还能够有作用，一旦蒙上了铁甲，这些火箭就彻底失去作用了，也只能在陆战之中，对付骑兵起点作用了，记住了，未来的战争，不会是人多船多，就能够决胜的，而是武器，确切的说是火器，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