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一路劳苦,先行退下歇息吧,这是一枚七转培神丹,权当是本座替他聊表歉意。”
双手接着漂浮而来的丹药,冯墨风大为动容,再度谢恩离去。
待到再无旁人。
金镇远也已成功收买人心,方才一改先前仪态,语重心长地教导出言。
“威远啊。”
“如今的金氏,同辈之中只剩你我二人,虽是远亲,但也是血脉相连的同族,都应该以振兴家族为己任。”
“本以为,你虽修为有限,但有识人之明,能为大业挑选些好苗子,不曾想竟差点酿出祸患,害得我天缘宗损失大将,你可知罪!”
即便同是问罪话语,此刻听来却让人心服口服。
金威远目露愧疚,抱拳应声。
“表兄所言极是,威远惭愧。”
“确是我一时眼拙,险些酿下大祸,那两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和造诣,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可惜,我当初处事不慎,没有将他们招纳麾下,反倒酿成血仇,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金威远抓紧时间开动脑筋,连忙进言表现起来,以求将功赎罪!
“表兄。”
“如今已是生死血仇,那两人绝不能久留于世!恕我斗胆一言,不如再派两位长老前去,将他二人诛灭,以免酿成大患!”
话一开口,金镇远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自信光芒。
“嗯。”
“此事无需你劳心,我早已派出二长老和三长老,率领百余精英弟子前去,定能将那新剑宗彻底覆灭!”
闻声,金威远连忙拍马奉承,极尽讨好!
“表兄高见!”
“原来,这一切您早就部署得当了,实在让人敬佩万分!”
或许是这话有点中听,也可能是此刻再无外人,金镇远终于稳稳起身,隔窗静立远望天缘宗的种种繁盛夜景,目露一丝得意。
“哼。”
“这点斩草除根的手段,算得了什么。”
“实话告诉你,我这些年来执掌天缘宗,宝库中已积蓄足够的财富,极品灵石堆积如山,种种灵草丹药成千上百!就连四大长老,也已对我忠心不二!”
“只要时机成熟,我们便可一举杀回帝都,夺回我金氏失去的一切!”
“到那时,我金氏必将再次震动整个烈火国,再不用跻身这小小的雁荡山,被来往的贱民叨扰宁静!”
听着这种雄心壮志,金威严满目激动,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荣耀,就连方才的种种憋屈和尴尬,也毫不在意了。
一连叩首拍马数言,还有些意犹未尽。
若非金镇远挥手屏退,他恐怕能将腹中的涛涛之词说到天亮。
激动返回暂住小院,比得到丹药的四长老还要兴奋,于软塌上辗转反侧,直到深夜才进入梦乡。
至于曾经让他备受屈辱的两个年轻人,早已被他抛在脑后。
转眼已是三更天。
整个天缘宗变得很是沉寂,哪怕不少人修为非凡,也罕有在此刻外出者,除了巡逻的弟子,内外门各处庭院罕有人影。
就在这种时候,却有两道身影飞跃外门围墙,直往内门而去。
他们正是易枫和黑衣青年。
两人立于雕楼飞檐,静望着灯火点点的雄伟殿宇,眼里流露出淡淡笑意,黑衣青年越看越是满意,不由得悄声赞叹起来。
“啧啧……”
“这天缘宗还真不愧是大宗门,果然底蕴深厚,大小庭院数百,楼宇雕栏无数,整得跟他娘皇宫似的!”
“这里面一定有好宝贝,本大爷都看眼馋了!”
赞叹过后,黑衣青年搓了搓手,向着身旁注目而去。
“兄弟,你说说看,咱们先从哪开始打游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