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了力道,任由自己两条细白胳膊被他牵起,轻柔地反剪在他灼热的掌心里,像天鹅的翅膀一样束在他怀里。
程一鑫胸膛一起一伏,太想囚禁她了,短暂地证明这不是个梦。
五年了,他想过很多次这样场景,多数时候是在梦里。
不像上次楼道里的拥吻,在幽闭的空间里,她此时此刻真正地属于他,白嫩的手心被他反复摩挲,温软得像暖玉。埋头在她发间,他深吸一口气,顺着她雪白的后颈吮吻下去,语气满是无奈。
“宝贝,你他妈上周说对我二次动心,是骗我的吧。”
金潇被他下巴青茬刮过后劲,浑身软了半截,声音没刚才那么盛气凌人,“你爱信不信。”
她穿着挂脖吊带,后颈下一片清凉风光。
程一鑫呼吸随便沾染了她肩胛骨,他咬了咬那根带子,似惩罚式地,自嘲一笑,“还不是转身就到夜店猎艳。”
金潇没想到能碰到他,不知道该作何解释,“我……”
“算了,不听,”程一鑫打断她,“我想求你件事。”
金潇嗯了一声。
“再骗我一次好不好,”程一鑫苦笑,他唇瓣很温热,她后颈的发梢都被他吻得濡湿了,“刚刚,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金潇不需要说谎,“我上楼梯的时候。”
“所以,”程一鑫闭了闭眼睛,停止吻她,“如果我不在,你今晚不会给别人房卡?”
“嗯。”
她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说自己是鱼,她仿佛有了水的灵魂,察觉到他此刻是难受想哭的模样。
房间里的氛围灯一闪一闪,像夜航的飞机,令人情迷意乱。
金潇脖子后仰,主动去贴他的唇。
跟程一鑫分手太累了,她那时候太痛苦了,不想延续这份痛苦,只能让自己心再硬一点,不去做多余的解释。
“谢谢。”程一鑫扯开她脖子后面的细带,“被骗还挺幸福的。”
他将她转过来,含糊不清,“你不问我?”
问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傍富婆?
说实话,金潇巴不得他再垃圾一点,前男友早就该是过去式的,他不垃圾,她怎么能忘得掉他。
金潇别过眼,“不用问了吧?”
程一鑫看了她半晌,“好。”
他说完,她被腾空抱起,又轻轻着陆。
程一鑫吻再次绵密地落下来,给她颈下塞了枕头,冰凉的银链子轻触她的额头,他们体温都太灼热了,他苦涩道,“如你所愿。”
金潇很想问他,什么如她所愿。
这趟红眼航班太颠簸了,不断地安全提示,让她抱紧他的脖子,勾着他劲瘦的腰身,他们像随时都会坠机撞出火星子的事故航班,被气流带得上下颠簸,她说不出来话了,不想质问他了。
五年后,他们的熟悉感和陌生感在一瞬间交融。
五年前,他们都还很青涩,那时候程一鑫是装得很淡定,实际上红得滴血的耳朵和颤抖的指尖都能出卖他,在一起以后他基本不拿社会人那一套“哥”了,只有极度心虚时候才说一声,那天他说了不下十句哥。
星光似乎落在床头,是颈窝里的汗滴,是眼里迸溅的火花,是绽放在她肩头的痕迹,到底是年少时候刻骨铭心的爱恋,太疼痛了。
他们都舍不得挪开目光。
第二天一早,金潇发现自己的手机被清理得很干净。
聊天记录清空了。
他的手机号码被设置了“阻止此来电号码”。
他的被丢到小黑屋里,她扯出来一看,他把她同样反向拉黑了。
游戏里面,她的好友列表再次变得空荡荡,市榜第25名的了无踪迹。
她心有所感。
打开网易云歌单打,有一行新的描述——“哥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