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青袍少年,方想脸色古怪,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不敢确认。
一直到黄嫒如发出了惊喜的叫声,他方才白眉一动的,露出吃惊之色,上下朝着少年打量起来。
“时镇!”
黄嫒如一声喊,快步跑了过来,满脸喜色的抬头看着眼前少年。
“我就知道,关键时刻你一定会赶来救我的!”
听到黄嫒如这么说话,时镇没有回答,而是一抬手的,先将她护在了身后。
做完这个动作之后,时镇方才口气淡淡的开口。
“我只在信中,见你频频催我前来洛阳。却没曾想,正好赶上了这件事情。”
言毕,时镇稍一停顿,便抬眸看向了丈许之外的方想。
“方供奉,没想到你我首次见面,居然是此等场景。”
“呵呵,老夫也没想到,当初一个年纪轻轻、修为低下的乡村少年,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五毒教的供奉长老,甚至……还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拥有了筑基期修为!真是少年天才,令人羡慕。”
方想口中在笑,脸上却毫无任何笑意,显然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一双老眼,更是一直在来回打量时镇,显然时镇隐匿了修为,以他的神识,居然看不透时镇的真正实力。
对于方想的这些话,时镇不置可否,只是口气淡淡的道:“你和黄药师都在洛阳,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搞得如此尴尬。听时某一句劝,求同存异、和气生财,对你好,对她好,对我也好。”
方想听了,老眼一眯。
他打量了时镇半晌,似乎也没看出时镇的深浅,这让他不免有些忌惮。
但还是伸出手,朝着旁边那几个东倒西歪、萎靡不振的衙役指了指,道:“老夫是奉了郡守命令而来的,办的是朝廷差事,可没什么情面可讲。难道,时道友要跟朝廷作对?”
此言一出,时镇眉头不禁一皱。
但身后的黄嫒如,却抢先开口道:“方老贼,你少在那里扯虎皮!什么朝廷,什么郡守,分明就是你栽赃陷害!昨天那个病人,我都已经治好了,岂有一抬出去,就当场暴毙的!”
“这样啊。”
时镇听到原委,摸了摸下巴,瞟了方想一眼。
“方供奉此举,显然并不高明。而且,你刚才想用朝廷的名头压我,时某只能告诉你,我对陛下、对朝廷都是非常尊敬的。但对一些郡守乱命,以及某些小人的恶意陷害,却是坚决反对。”
时镇继续说道:“医死人的事情,我自然会去跟郡守说清楚。这人先不必拘,店也先不必封,有什么事情,延后再说。”
“呵呵。”
方想听了,冷笑一声:“时道友初入修真界,恐怕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老夫要办的事情,从来没人敢阻拦!既然时道友执意要拦,老夫说不得,要申量一下时道友的能耐。”
“哦?”
时镇眉梢一挑:“你要如何?”
“很简单,与我比试三招。若你都能接下,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立刻带人就走。若你不能……”
说到这里,方想冷笑之色愈浓:“若你不能,说不得连你在内,也一并要送到大牢里关押!”
“关押时某?”
时镇冷哼一声:“治我何罪?”
“与黄嫒如一同草菅人命,杀人重罪!”
方想面色一沉,当即甩开拂尘,抬手就朝着时镇面门一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