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征时获得的金银宝玉,和成吉思汗的其他陪葬确实诱人,可这也太虚无缥缈了。
张震把酒和金环都留给了齐老,打算回头把那个箱子也给他,让老人家慢慢研究去吧。
现在张震可没工夫去做这些绣花的细发活。
“张震,你给我站住!”
刚到停车场,张震还没上车,那块牛皮胶又贴上来了。
张震心道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急忙钻进车里打着火就要跑路。
安妮丝瞪着眼掐着腰,站在张震车前,看架势是就算撞死都不躲。
张震打开车门,勾了勾手指。
安妮丝大喜,急忙上了副驾,“咦,你怎么开这种车,好大,好敞亮,比鹰国皇室的劳斯莱斯都宽敞,咦,你带我去哪儿玩?”
张震咬牙道,“去八宝山!”
安妮丝笑道,“哪里有什么好玩的嘛?”
张震瞪眼道,“先弄死你再烧了,省得天天缠着我!”
安妮丝却一点不怕,嬉笑道,“那我就变成魔鬼天天钻你被窝!”
张震一脚踩死刹车,还别说这车改过之后好多了,只是车身微微一晃就停得稳稳当当。
张震斜眼看着她道,“你是非要逼死我才行?”
安妮丝道,“你只要肯借我钱就好了,干嘛逼死你?你要是不给,我就赖在车上不下去,你干嘛我就干嘛,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你真有种!”张震挑起大拇指。
忽而他脑筋一转说道,“你不是要借钱吗,你不是抵押都在欧洲吗,没关系,你说说欧洲那边都有什么可以抵押给我,要是我看得上,这事还有的商量。”
安妮丝收起笑脸,神色凝重道,“我家在法国有占地上千平方公里的庄园,还有大酒庄,在非洲有两座矿......”
“停,你家这么有钱,干嘛还借钱?就算一时周转不开,可以用财产抵押给银行贷款,跑华夏来借钱,脑子进水了?”
这年月的华夏,在国际上可不是有钱的象征,而是贫穷的代言人。
安妮丝神色暗淡下来,“财产是很多,固定资产可都被政府封存了,我们除非缴清遗产税,否则这些财产都会被拍卖。”
这一说忽而唤醒了张震的记忆。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欧洲许多国家颁布新法律,增加了贵族遗产税。
这项税专门针对那些老牌贵族。
凡是没有将财产委托信托基金的贵族去世后,其继承人想要继承全部财产,必须缴纳相应的遗产税。
征税比例从百分之二十起步,鹰国最狠直接是百分之五十。
上一世张震曾经听说过一个笑话。
鹰国某公爵为了继承家产,选择了每年百分之五滞纳金的延期缴纳遗产税。
从此后他带着老婆和未成年的儿子,拼命赚钱,直到五十年后他八十多岁高龄的时候,才将所有遗产税缴纳清。
就在他选择将遗产委托给信托公司的时候,这位辛苦了一辈子的公爵嗝屁了。
然后他儿子假如要继承遗产还要再缴纳百分之五十,于是这位陪着父亲辛苦五十年的公爵直接选择了放弃。
爷儿俩白忙活五十年......
张震知道,这些国家其实还非常照顾这些老牌贵族,核算遗产价值的时候,像是那些古董之类的都没按古董算。
所以他们等于缴纳遗产税之后,就能获得价值几倍于遗产税的东西,非常划算了。
安妮丝道,“我们法国只需要缴纳百分之二十,就能拿回全部遗产了,用不了一两年就能换上你的钱,甚至提前卖掉一些也可以。”
张震脑海中升起个想法,眼中闪着异彩问道,“你说你家里有很多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