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储是大事,关系到大周的未来,必须慎重。
众爱卿都是大周的栋梁,朕之肱骨。
都起来,跟朕说说,你们可有举荐之人。”
龙椅之上的平德帝,笑着问道,一副妥协的模样,但目光冰冷。
跪在地上的群臣,看不到平德帝的目光,听了他的话后,心中不由得惊喜。
“回陛下,微臣举荐二皇子萧宁。
二皇子是中宫嫡出,本就是我朝太子。
虽在除夕夜与逍遥王发生误会,太子之位被废,但在幽禁中并没有不思进取。
他日日苦读,忧思天下,严于律己,三省其身,已经洗心革面。
自古皇家册立储君,都是册立嫡子,祖宗规矩如此。
请陛下重新册立二皇子萧宁,为我朝太子!”
左相见平德帝松口同意,急忙从地上起身说道。
这些话说得流利异常,分明是在心里已经揣摩许久。
“左相言之差矣,二皇子虽是嫡子,又是前太子,但是因为德行有失,已经被废。
陛下的旨意已经昭告天下,天子金口玉言,要是现在重新启复,岂不是在打陛下的脸?
还是左相想要陛下被天下人嘲笑,议论陛下识人不明,反复无常?
况且,你在这里大谈储君之位,必须立嫡,你是在影射陛下吗?”
一边的礼部尚书崔旭,冷冷地说道,字字如刀,毫不留情。
丝毫不畏惧左相这个文官之首,因为他出身清河崔家,是世家子弟,根本就不屑文官中的结党营私。
千年前,各大世家受到政权打击,并没有全部像陇西李家一样,一蹶不振甚至消失。
也有世家在那场动荡中存留下来,传承千年后,经过家族一辈辈努力,依然屹立不倒。
这些家族,虽然没有了以前直接入朝为官的特权,但底蕴深厚。
加之家族子弟争气,在朝堂之上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他们自持世家出身,对于寒门出身的官员很看不起,不屑与之结交。
而左右两相,均出身不高,虽然现在身居高位,但是在那些世家出身的官员眼中,就是暴发户,乡巴佬。
所以就算左相和右相,想要拉拢以崔旭为首的世家官员,也没有成功。
崔旭敢这样在大殿之上,对左相不留一点情面,不仅是因为出身世家,还有其他原因。
因为他的后台,是平德帝,所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不怕左相报复。
崔旭是平德帝亲自提拔的,这件事,还要谢谢萧寒。
当日萧寒回京,在城外的十里长亭,受到礼部尚书任建刁难。
结果任建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把官职弄没了。
平德帝就提拔了世家子弟崔旭,做了礼部尚书,将他发展成了心腹。
平德帝的出身,是先帝庶子,不是先皇后所出。
刚才左相说自古储君之位,都应该是嫡子,平德帝自然不会高兴。
崔旭见平德帝脸色不好,马上站出来质问左相。
“陛下恕罪,微臣刚才一时心急,绝不是映射陛下。”
左相扑通一声,赶紧跪下请罪,心里懊恼自己刚才的话欠考虑。
“崔爱卿,对于太子的人选,你可有举荐之人?”
平德帝没有理会左相,也没有让他起来,却是和颜悦色地询问崔旭,分明是想晾着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