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被家丁们扔出白府,嘴里嘟嘟嚷嚷还在讨要馒头。
等左右无人,他立刻身形敏捷闪入暗巷深处。
待到再出来,已成了聘聘婷婷的美妇人,朝守门的小厮嫣然一笑,款款离开。
屋内。
白素已经软下声音,改成了怀柔政策:“媚姐儿,不是二叔不心疼你,实在是你今日闯下的祸太大,没人能帮得了你,若你不去自首,白家就会遭受连坐之灾啊!”
“呸!放你的屁!”
白夫人无论如何都忍不住了,什么主母形象,什么妇言妇德,通通滚一边去。
“祸明明是你家菁姐儿闯下的,凭什么要往我家么儿头上安?你个黑心烂肚肠,打量我不知道你肚子里那点烂心思!”
“你们二房一直对大房不安好心,这下狐狸尾巴终于憋不住露出来了吧?!”
“老大媳妇儿,你挑拨他们兄弟关系,居心何在?”
老夫人心惊胆战,厉声喝止:“老大,你还不掌她的嘴!”
白敏急忙拉住妻子,让她稍安勿躁。
白夫人越发感觉到女儿所做的那个梦,与现实分毫不差,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恐惧,狠狠甩开丈夫的手,抱着白九媚放声大哭。
老夫人将拐杖在地上杵的“咚咚”响……
正乱糟糟时,一名仆妇急匆匆闯进来,满脸惊慌:“老夫人,圣旨……圣旨到!传旨公公请所有人出去接旨。”
“圣旨?什么圣旨?”
老夫人一脸懵,好端端的,宫里为什么要下旨?又是给谁下的旨?
白九媚故意“呀”了一声,捂住嘴,做出一副又惊喜又得意的模样。
“瞧我这记性,一着急竟然忘记告诉大家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今日下午我与陛下偶遇,他夸赞我贤良淑德,进退有度,说是想让我进宫伴驾,我已经同意了。”
“没想到陛下这么心急,还不等过夜就下了旨。二叔二婶,还有祖母,我接旨去了,你们也快点。”
白九媚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留下白素和老夫人,一脸呆滞。
内侍总管王顺宣读完圣旨,从小太监手中接过一个锦盒,笑眯眯双手递给白九媚。
“白姑娘,这是陛下托奴才带给您的玉如意,还说这玉如意是一对,您一个,他一个,意欲成双成对的意思,请白姑娘笑纳。”
“陛下有心了,王公公辛苦,请进来喝杯茶再走。”
白九媚本来只是客气一句,哪料王顺当真顺坡下驴,一点都不客气:“既如此,那奴才就叨扰白姑娘一回,还请白姑娘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王公公愿意屈尊,使我蓬荜生辉,我高兴都来不及,里边请。”
“今日可是个大喜之日,老奴一定要沾沾姑娘的喜气。”
王顺高兴的见牙不见眼,一条腿刚抬起来,手腕就被人抓住。
白敏皮笑肉不笑:“公公说的是,大喜之日光喝茶怎么行?自然是要痛痛快快的饮一回酒,一醉方休!”
他千娇百宠养大的小白菜,正是最鲜嫩的时候,就被一头猪给拱了。
就算这头猪是皇帝,是一头金猪,那也不行!
今天先收拾这个传旨的老家伙。
改天再收拾那个把自家小白菜勾进宫的猪!
白氏兄弟也围上来,笑得咬牙切齿:“爹爹说的对,大喜之日,咱们当然要好好庆祝,王公公,你可得多喝一点!”
么么儿可是他们捧在掌心的心尖宠,从小到大连半分委屈都不敢给她受。
狗男人凭什么?
说进宫就进宫?
父子三个同仇敌忾,看王顺格外不顺眼,几乎是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拖进了府。
王顺叫苦连天,频频回头向白九媚求救。
白九媚抬头望天。